光門,蹄聲、輪音,加上門衛致禮的吆喝,今夜確與別不同,山雨欲來風滿樓。
上官婉兒“枕邊私語”地輕柔的道:“娘娘來時,人人退避三舍,留下皇上在御書房應付她。”
符太直視前方,因頭稍有移動,不是有避她之嫌,就是和她親熱。
計算時間,今早李顯離開大宮監府是辰時末,現在酉時中,這個聖諭花了逾四個時辰,可能破了起草單一諭令時間最長的紀錄。
問道:“聽大家的語氣,在場者似不只大家一人?”
上官婉兒輕輕道:“婉兒很累呢!是心累呵!”
符太對她答非所問,忽然撒嬌,摸不著頭腦之際,上官婉兒的纖手探背而來,攬著他的腰。
符太訝然朝她望下去,大才女剛向他仰望,這才發覺自己已摟著她香肩,心忖是她主動引誘,誰都怪不得自己佔便宜,吻在她香唇上。
上官婉兒的紅唇本一片冰寒,旋即灼熱起來,變軟變熱,還丁香暗吐,反應熱烈。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符太依依不捨離開她的小嘴,坐直身體。
仍在銷魂的時刻,上官婉兒“嚶嚀”一聲,伏入他懷裡去,雙手纏上他肩頸,湊在他耳邊道:“長公主和相王給皇上召來,商量了個多時辰,看過完成的諭旨後,他們都大力支援。長公主說得好,一天不解決繼承權的問題,將重蹈前朝政權不穩的覆轍,徒惹爭議。相王是過來人,深明其中弊病,認為必須在遷都前,讓臣民清楚明白。”
符太忍不住撫摸她香背、香臀,於男女關係來說,兩人正徘徊於合體交歡的危緣,再無障礙,陷於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況。
上官婉兒處於異常的情緒下,呼吸沉重,輕輕喘息。說正事時,似若婉轉嬌啼,軀體發熱,誘人至極。
符太反清醒過來,想到太平和李且,是李顯心內唯一能平衡惡妻、蠻女的力量,更想到太平和李且,傾往支援立李重俊為太子,只因李顯畏妻,對皇妹、皇弟的勸說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
李顯搖擺的當兒,湯公公“最後一個聲音”傳來,李顯如夢初醒,狠下決心。
不論韋后對李顯的影響力有多大,以李顯感情好惡勝過一切的性格,對“相依為命”的皇妹、皇弟,絕不離棄。當年太平為了保著他,不惜一切的維護,遭女帝軟禁宮內。李顯別的不清楚,對此銘刻心頭。
經此皇太子,抑或皇太女之爭,另一股能與韋武集團分庭抗禮,可左右李顯的力量已然成形。論整體實力,雖遠不及黨羽遍朝內朝外的韋武集團,但對影響李顯,則舉足輕重。
上官婉兒咬著他耳珠道:“太醫大人在想什麼?為何不說話?”
符太很想侵犯她,瞧她的反應,肯定刺激而危險,卻按捺衝動。沉聲道:“結果是否不歡而散?”
上官婉兒道:“娘娘氣得七竅生煙又如何?自知理虧,立皇太女之事自古以來,從未有過,你道她不知是犯禁?只是不服氣讓李重俊奪得皇儲之位,更氣的是皇上沒找她商量,自作主張。經此一事,她會學乖,知皇上在某些事情上,絕不讓步。就像在‘五王眨謫’一事上,皇上對他們雖只有惡感,沒有好感,仍認定他們罪不至死,貶官奪權足夠有餘,任娘娘和大相花多少心機唇舌,皇上不為所動。”
符太道:“可是經此事後,娘娘和長公主等豈非變得水火不容?”
上官婉兒道:“大人太小覷娘娘哩!她比你和人家更清楚,於皇上而言,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不會和自己過不去。偏袒任何一方,是和自己作對。在冊立皇儲一事上,兩方較勁並非今天開始,長公主和相王維持大唐繼承法統之心,勢屬必然,娘娘理該明白,只是不想讓李重俊這般快坐到這個位置去。”
符太恍然道:“原來如此,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