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沒理會他對韋、武的嘲諷,沉著的道:“期間他多次提起鷹爺,我沒表示支援,他也不敢就這方面說太多。”
符太道:“我明白,老弟是想爭取他到我們這邊來。”
宇文朔道:“我們將力量集中在‘獨孤血案’上,矛頭指向田上淵,收窄打擊點,只要我將太醫大人對混毒的判斷說出來,將是個非常好的開始。”
又道:“皇上因害怕魔門兩個老妖孽,所以不容我離開,可是我們必須有人早一步到西京去,做好準備和部署。這個人選,就是乾舜。”
符太清楚乾舜為人,知道他崇拜龍鷹,道:“這方面,老弟自己拿主意好了。”
宇文朔道:“最後一個問題。”
符太道:“問吧!”
宇文朔道:“妲瑪夫人怎樣看田上淵?”
符太輕描淡寫道:“她感應到藏在田上淵身上的五采石。”
宇文朔一頭霧水,一怔道:“什麼是五采石?”
符太長身而起,徐徐道:“夫人今次到中土來,就是要尋回她大明教被盜的鎭教之寶,現在從田上淵身上找到失物,田上淵多添一個罪證。當夜,又或搶浪夜宴後某個晚上,夫人獨自出手,希望物歸原主,卻為他所傷,其中情況,夫人沒說出來,如非本太醫看破她負上內傷,她仍不肯說。”
宇文朔別過頭來看他,現出震驚之色,對妲瑪的武功,他知之甚詳,因曾在“房州事件”緊密合作過。
符太俯視著他,道:“小不忍,亂大謀,勝負非是決定於二人爭雄,而是一場席捲塞內、塞外的戰爭。乾舜看得很準,如此連場大戰、文鬥武比,天下間能勝任者,惟鷹爺一人,故他絕不缺席。”
說畢,灑然去了。
第四章 分庭抗禮
甫踏入東宮,已感氣氛有異,守門的兵衛比平常增多近倍,且由宇文破的得力副手親自掌門。
此情況出乎符太料外,命令該是來自李顯,只他有直接指揮飛騎御衛的權力,可提升警戒的級別。
宇文破也有同樣的許可權,不過,如在平常的日子,須先請準李顯;特殊的情況下,這般做事後須合理的解釋,否則就是逾越和失職。
想不到在湯公公的激勵下,李顯來一趟大發君威。
副統領長孫默迎上來,客氣兩句後,符太乘機問其原委。
長孫默雙目閃閃生輝道:“是大統領落下來的命令,特別加強禁中正大門、內苑門和郡王府的警戒級別,其他地方一切如常。頭子沒說原因。”
符太心中叫絕,看來冊立李重俊,事在必行,且成離弦之箭。
以李顯的為人,怯愚懦弱,定發生了一些事,才激起他的鬥志。
一輛馬車徐徐從內苑的方向駛過來,前後各有禁衛策騎護送。
符太告別長孫默,往內苑走去,不到二十步,馬車在他旁停下來,車簾掀開,現出上官婉兒帶點倦意的花容,櫻唇輕吐道:“太醫大人送婉兒一程,可以嗎?”
美人兒軟語相求,又一副心力交瘁、我見猶憐的動人模樣,以符太的冷漠,仍不得不投降,依言登車。
剛坐到她身旁,上官婉兒移貼過來,嬌柔無力似的將頭枕在他左肩處,嘆息道:“皇上和娘娘大吵了一場,從未試過這麼激烈的,嚇壞了所有人。”
香氣襲人,大才女的臉蛋熱呼呼的,從未試過這般誘人,想起她是那混蛋的親密情人,等於不可欺的兄弟妻,格外有偷情破禁的刺激。
記起不久前和太平親熱親嘴,印象猶深之際,大才女這麼的主動引誘,自己抵受不住,合乎天理人情,誰可怪他?
符太想是這般的想,仍是正襟危坐,淡然自若道:“上官大家親耳聽著嗎?”
騎車隊穿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