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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他切勿輕舉妄動,守得住關中的地盤,便是成功。

陳善子道:“有任天來我放心了,內行的都清楚,中土沒第二個人如任天般熟悉天下水道,即使在北方有‘河霸’之稱的練元,亦在任天手上吃過大虧。任天七、八歲的年紀,便隨他親叔向北在大江打滾,無險不到,十七歲從大江出海,北上抵大河,逆流橫過中土,完成少時立下的宏願。”

稍頓續道:“任天脾氣古怪,不是易相處的人,桂大哥亦不一定使得動他,今次他肯北上,是令人振奮的好訊息。”

龍鷹問道:“練元是誰?我從未聽過有這號人物。”

宇文朔也表示未聽過。

陳善子道:“要行內的人方清楚,皆因沒人願提起他。此人乃自大唐開國以來,最惡名昭著的水盜,專劫往來大河的船,六親不認,手段狠辣,殺人燒船尋常事也。然雖惹起公憤,卻因其操舟之技高明,兼之每挑星月無光的暗夜出手,神出鬼沒,在大河橫行十多年,無人能制。黃河幫與大河的水道幫會,屢次佈下陷阱,練元仍能憑他那艘效能高超的賊艦,突圍而遁。”

宇文朔興致盎然的道:“現在練元肯定被人收拾了,否則我都該曉得有這麼的一個人。”

陳善子道:“你說對了一半,因他只是銷聲匿跡,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龍鷹道:“是否由向公出手收拾他?”

陳善子道:“正是如此。陶大哥派出親弟陶過出手對付練元,陶過本不願擔起此責,但因練元連劫獨孤善明五艘貨船,陶過不得不為好友出頭。”

龍鷹和宇文朔聽得你眼望我眼,均感到事情非如表面的簡單,與田上淵多少有點關係。

宇文朔道:“是多久前的事?”

陳善子沉痛的道:“是陶過遇害前七年的事,那時北幫剛在關內紮根,是個尋常做水道買賣的小幫會。”

接著道:“陶過知道在北方再難找到與練元相埒的操舟高手,惟有向桂大哥求援,桂大哥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請任天出手,豈知他一口答應,與陶過和獨孤善明巧妙佈局,藭得練元上當,任天就憑偽裝為獨孤善明旗下貨船的鬥艦,與練元的賊船決戰於大河上游峽谷最密集的河段,從龍羊峽到松巴峽,纏戰數百里,由黑夜追殺至天明,沉賊船於亡龍谷,任天還親自下手追殺敵寇,重創練元。是役練元的五十多個手下被徹底的殲滅,練元僅以身免,自此不知所終。”

又沉聲道:“由於任天不好名,故此事雖然轟動北方,卻沒多少人曉得是由任天主持,名譽全歸陶過。”

宇文朔沉聲道:“會主有想過,練元可能投靠田上淵嗎?”

陳善子嘆道:“陶大哥和我一直存此疑惑,只是找不到實證。爭雄大河,靠的始終是船隊,看誰能控制水道,像田上淵般的外來人,竟可在短短十年從爭得一席之位,到雄據大河,是絕無僅有的事。沒深悉大河的人在背後主持,誰都不相信,而這樣的一個人,肯定不是田上淵或樂彥。”

龍鷹道:“不論練元如何隱藏,總有可尋的蛛絲馬跡,例如作戰的風格、所採的戰略,更有些習慣是改不了的。”

陳善子道:“陶過在遇刺前三天,曾向我特別提起白牙,指他行舟的方式,令他聯想到練元。事實上,北幫最厲害由三十六艘大小戰船組成的河曲船隊,正是白牙橫行大河的無敵雄師,與黃河幫的大小三十多場水戰,陶大哥的人沒一趟不是鎩羽而回。”

宇文朔道:“極可能明是白牙,暗則為練元。”

陳善子點頭同意,雙目射出悲痛神色,道:“謝滿遇害,對方的手法便帶著練元強烈的個人風格。先讓我們以為白牙的河曲船隊在河套一帶,忽然而來,於夜半在渭水以孤船襲謝滿的三艘船,甫接觸我方的船全部起火,潰不成軍,謝滿落水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