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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龍鷹於沒有逃路、困獸之鬥的死局裡。

豈知此正為龍鷹精心營造出來的形勢,將船上的戰力,包攬於一身,以讓後發後至的公孫逸長、胡安、度正寒和凌丹,可安然登上甲板。

但敵人反應之快,攻擊的勢子、力道,確在他估計之外。

如若讓白牙一方成功登上江龍號,情況不堪設想。

龍鷹彈射的速度何等迅疾,當他凌空接著完成大任的雷霆擊,公孫逸長等四人方剛從小船彈起投往敵人帥艦。

此時艦和船間的距離不到十五丈,還不住縮短距離,似是敵船將艦首的位置送往腳底,獻上落足點,成他們之美。

當船首的敵人不是滾跌往後,就是回頭攻擊龍鷹,四人安然降落敵艦船頭的甲板上。

龍鷹的一邊,卻遇上事前沒想過會出現的情況,陷入險境。

第九章 走舸血戰

龍鷹終於明白,為何白牙採取這樣凌空下擊的戰術,也明白了白牙為何肯為田上淵賣命。

他懂得“血手”。

白牙的前身為兇名四播的盜船首領練元,肆虐大河和北方水域,作風與現在的他如出一轍,手下從不留活口。因屢劫獨孤善明的商船,被獨孤善明連結黃河幫大龍頭之弟陶過,與竹花幫的水道第一高手向任天,連手佈局追殺,白牙船毀人亡,追隨他多年、狼狽為奸的一眾河盜,全體命喪大河,白牙僅以身免。

可想象獨孤善明等對白牙展開“上窮碧落下黃泉”的搜捕,在那樣的情況下,白牙逃亡往西域。

此時遇上正準備到中土大展拳腳的田上淵,兩人是舊識也好,新相識也好,田上淵看中白牙之所長,正是他久旱裡的甘露,無可替代,遂以白牙難作拒絕的優厚條件,邀白牙加盟他未來的北幫,令野性不馴、窮兇極惡的白牙甘心為其所用。

條件之一當然是助白牙報仇雪恥,對付與他結下切齒深仇的獨孤善明及黃河、竹花兩幫,致有後來的“獨孤慘案”,陶過則遇刺身亡,黃河幫被打個七零八落。

在收服白牙般大邪人的過程裡,田上淵肯定和白牙交過手,並不得不祭出壓箱底的“血手”,方能壓得白牙帖服。

不過,要令白牙為田上淵效命,尚須別的誘因,就是目下龍鷹直接感受到的“血手功”,由田上淵親傳予白牙,後者等於拜了田上淵為師。

“血手”就像“不死印法”,非是易學易曉,像“多情公子”侯希白,聰明絕頂,但在“不死印法”上始終一事無成,鳥妖也肯定熟知“血手”的秘訣,可是符太與他交手,找不到半分“血手”的影子。

從上方壓頂而來的“血手”氣勁下,龍鷹周遭的空氣似給凝固了,換過是別的高手,強橫如陶過,也因驟然遇上,無從應付下飮恨當場。當然,世上沒有一種武功,可將空氣凝固,令人動彈不得,頂多是壓力狂增下,移動困難。一般的先天氣勁,亦可炮製出類近的效果,可是,“血手”卻在兩方面,超出了先天氣功的範疇,令其成為獨一無二的絕藝。

首先,“血手”可創出形形色色的氣勁,等同無影無形,卻與利器在實質上沒有分別的神兵。如此刻般,白牙的掌勁,似從上壓下來的千斤重擔,當你用盡全力頂著時,怎騰得出手來應付其他攻擊?

其次,是“血手”束縛對手先天真氣的奇異功能,受攻者被“血手”氣勁侵入經脈,生出封鎖和堵截的作用,使受侵者武功大打折扣,用不上全力。尤可怕者,是“血手”氣勁變化萬千,例如可隨時改撞擊力為拉扯力,想想當日符太將振翼上飛的鷹兒從半空強扯落地,可知“血手”有多可怕。

配以“血手”以血氣為收發的管道,迅疾威猛,發如狂風雷暴,即使武功不在其下,忽然遇上,勢舉步維艱、進退失據。高手相爭,豈容被逼落絕對的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