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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這就是人生。

龍鷹道:“玄清儘量想少點,多想無益。我最不願見的,是天女給捲進政治的漩渦裡,徒添煩惱。”

閔玄清苦笑道:“鷹爺剛說過,誰都難獨善其身。”

龍鷹道:“我不是為說過的話狡辯,而是天女可抱著道門一向獨立於朝爭外的宗旨,不站往任何一邊。必要時,離開西京,眼不見為淨。”

閔玄清沉默片刻,道:“鷹爺又算否其中的一股勢力?”

龍鷹心內暗歎,閔玄清對他的信任,還及不上上官婉兒,始終難脫掉懷疑,嘗試瞭解龍鷹的意圖。

他既不敢向上官婉兒透露“長遠之計”,就更不可以向閔玄清說出來。

道:“我龍鷹現時的所作所為,源於對聖神皇帝的承諾,保著她兒孫們的李唐江山,既抗外敵,又防內賊。天女道小弟愛這般的奔波勞碌嗎?”

閔玄清嘆道:“若以前你這般在我面前仍尊之為聖神皇帝,玄清會心生反感,但今天聽鷹爺道來,卻感理所當然。沒有她種下之因,今天不會有河曲大捷之果。如勝的是默啜,中土在狼軍鐵蹄踐踏下,必體無完膚。”

龍鷹湧起既然如此,何不在靜室內合體交歡,忘掉他奶奶的一切。又暗罵自己,竟然在絕不適合的時間,想幹如此不合時宜的事。人總在不該的時刻,生出想都不該想的古怪念頭。

明悟升起,和閔玄清說話,是對身心的折磨,故不知多麼渴望結束苦差事。

閔玄清沒就他的意圖追問下去,憂色深重的道:“大唐未來的政局,何去何從?”

現時稍懂政情的都知韋后要走的路,是武曌的舊路。

龍鷹不知該如何答她。

閔玄清盯著他道:“為何容許河間王當上右羽林軍大統領的重要軍職?”

龍鷹睜著眼睛說大話,道:“此事豈由我這個外人置喙,我只是造就了他任職的條件,捧他任此要職的,是長公主和相王,皇上首肯。”

閔玄清道:“鷹爺有何打算?”

龍鷹攤手道:“當務之急,是穩住陸石夫揚州總管之位,促成與吐蕃的和親,打擊和削弱北幫的勢力。其他事,不到我去管,亦管不了。”

閔玄清道:“鷹爺憑什麼認出,惠然是大江聯安插的奸細?”

龍鷹振起精神,好整以暇的道:“我之所以化身為‘範輕舟’,是因要憑此身份混進大江聯做臥底,故能從其武功心法辨認出來。惠然的武功別走蹊徑,可滿過任何人。”

接著道:“我約了宗楚客秘密見面,好離間他和田上淵的關係,須立即離開。”閔玄清現出捨不得他走的情狀,道:“鷹爺找時間再來見玄清,好嗎?”

龍鷹豈敢說不,道:“這個當然!”

閔玄清輕描淡寫的道:“不來也不打緊,玄清到興慶宮登門拜訪。”

龍鷹苦笑道:“明白哩!”

站起來。

閔玄清同時盈盈起立,又踏前兩步,氣氛登時變得異樣。

龍鷹以為她送自己走幾步,自然而然挪後、轉身,給天女探手抓著衣袖,不解地回頭望她,訝道:“玄清?”

閔玄清移到他前方,垂首輕輕道:“太醫大人有告訴鷹爺,關於娘娘打明心主意的事嗎?”

龍鷹道:“聽他提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西京已成天下最危險的地域,隨時飛來橫禍,玄清當為明心作出明智的決定。”

閔玄清仰起螓首,本清澈澄明的一雙眸神蒙上薄霧般的迷茫,淺嘆道:“事情可以這麼容易解決便好了,然事與願違,朝廷對我們道門各家派有很大的影響力,對玄清的壓力是從四方八面來,令玄清沒法一句話堵截。”

龍鷹道:“一是用拖延之計,另一是推在小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