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子,怪只怪你不說清楚,我以為你博學多才,什麼事都懂呢,原來竟是兩眼一抹黑。”
徐謙理直氣壯地道:“我這是第一天做官,懂個什麼?罷了,夜裡再說吧。”
告別謝正,便又去尋桂湘,桂湘在集賢院當值,想來早料到徐謙會來,屏退堂官和差役,喝了一口茶,笑吟吟地道:“看你神色不好,又聽說你要去內閣待詔,怎麼,有什麼事要來尋為兄?”
人生最苦逼的就莫過於明明桂湘比徐謙大得多,如今卻不得不以兄弟相稱,徐謙苦笑道:“桂學士,下官前來,就是為了內閣待詔的事。”
桂湘含笑道:“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其實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去內閣待詔不是什麼壞事,正好磨礪你的心志,方才內閣還來了人呢,問怎麼待詔的翰林還沒過去,那邊的人手已經支不開了,你不要想不開,快去吧,有些事說不明白,既然事情已經定了,就好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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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欺人太甚
內閣在內城,想從翰林院到內閣去,明明是走大明門最近,若是步行,也不過一炷香時間就能到,只是這大明門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出入,只能轉到午門,等於是兜了一個大圈子。
徐翰林心裡暗罵這群傢伙無恥,既然把翰林院設在大明門和正陽門之間,卻又偏偏不容透過,耽誤功夫不說,還糟蹋腳力。
當然,現如今成了官老爺,自然要坐轎,吩咐了一聲,讓轎伕送自己到了午門,查驗了出入門禁的腰牌,隨即便往內閣去。
內閣比起翰林院實在是灰頭土臉了許多,莫說是及不上翰林院,便是尋常的縣衙,怕也比不上,灰不溜秋的一個類似四合院的建築,幾十個房間擠在一起,和附近的宮殿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內閣外頭有個房間是會客的地方,裡頭早有許多官員在這裡落座等候,一般都是呈上公文,隨時等候叫去諮詢的官員,比如刑部將今年的秋決章程送到,必須得有個官員在這兒候著,等裡頭的大臣看過了章程,若是有什麼疑問,則會叫人請他去詢問,這個人犯怎麼回事,那個又怎麼回事,你得說清楚。
其實真正在這裡辦公的大臣不多,眼下的內閣學士當值的只有兩個,還有幾個坐堂的翰林,一個輪班的通政司官員,其他的都是書吏,徐謙到了之後問明瞭一個書吏,道:“我乃新任翰林編修,姓徐名謙。奉命前來當值坐堂,楊大人在嗎?是否先去稟見?”
這書吏打量徐謙一眼。臉色不是很熱情,越是接觸這內閣的人就越是瞭解當今朝廷的動向。徐謙這個傢伙一向都是兩位內閣大臣的絆腳石,早就成了眼中釘,這事兒在內閣的書吏裡早有流傳,若是熱情一些,說不準還要倒黴呢。
“你便是徐翰林?”這書吏趾高氣昂地打量徐謙,頗有點後世大學裡老生見了新生的傲態,他隨即又道:“確實有公函說是你要來坐堂,楊公正在票擬,怕是沒有時間見你。你隨我來吧。”
徐謙心裡有點發火,終於還是忍住了,主要是他不太瞭解情況,先摸清了情況再說。
隨著這書吏到了一處值房,這書吏進去和人打了招呼,隨即便有一個司吏模樣的老者出來,此人蓄著山羊鬍子,三角眼兒,看著實在不太起眼。他朝徐謙作揖,不冷不熱地道:“鄙人是待詔房司吏,姓王,名業。大人來得正好,請吧。”
這王業顯然也沒太把徐謙放在眼裡,能進內閣辦公的書吏。哪一個沒有一點背景?而能坐在司吏寶座,那更是非同凡響了。至少在這內閣裡頭,王業是某個學士的心腹。
所以對於這個新晉翰林。王業還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雖然曉得此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