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的時候偷偷騎車摔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疤,那次車禍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敢騎車。”他說話時比手畫腳、眉飛色舞表情十足,活像個炫耀自己英勇事蹟的小男孩。
“一定很痛吧!連嘴唇上也有傷口。”
兆琪突然的伸手撫摸他的唇,仲翊對這突來的舉動毫無防備,連閃都來不及閃躲。
“還好,這不算什麼的。”他倒了杯柳橙汁給她,“跟曉顏手上的傷比起來,這根本是小巫見大巫。”“是嗎?可是我從來沒有聽曉顏說過什麼車禍的事,她手腕上的傷,是她自己割的。”
兆琪用極堅定的語氣說,仲翊一時只覺得不可思議,一直以來仲瑤都是這麼說,而他從來都不曾懷疑,如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荒謬的原因。
他看著兆琪,思緒完全混亂。
“她為什麼這麼做?!自殺嗎?”他嘲笑兆琪的說詞。
“不錯……她親口對我說她為了鍾珩割腕自殺,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她給我看她的傷痕,那是她對一個男人愛情的證據,我認為那根本不值得,用自己的生命去證明,想挽回一個移情別戀的心,到頭來還不是什麼都沒得到。”她很想用最簡單的詞句讓仲翊明白所有的事,卻又擔心自己太過急躁。
仲翊用手掌把裝著柳橙汁的玻璃杯緊緊握住,他再也無法偽裝鎮定,所有的不在乎在一瞬間全部崩潰瓦解,他閉著眼微抿著雙唇,這才感覺到曉顏原來離他如此遙遠。
兆琪很想抱住他,看他如此痛苦不堪,自己竟然非常不忍心。她將自己的身體慢慢靠近他,甚至毫無顧忌的緊貼著他的背脊,隱隱約約似乎感覺得到他的心跳聲。
“對不起!我真不該多嘴,或許她根本就不想讓你知道,可是我卻全都說出來了,她如果知道更不會原諒我的。”
“不關你的事,這些事我遲早會知道的。”他看起來比剛才更沮喪。
“別這樣好不好?!看你這麼心煩我會更內疚的。”她把仲翊轉過來面對著她,“開心一點好不好?”
仲翊苦笑著搖搖頭。
兆琪一伸手挽著他的頸子,把自己的唇印在仲翊的唇上,仲翊什麼反應也沒有,沒有拒絕、沒有迎合,只是站在那,接受她充滿熱情的親吻。
在他內心原有的罪惡感已經消失殆盡,兆琪所說的話就像是解除禁令的咒語,為他的背叛找到了支援的論點,他不再為自己的不忠感到內疚,因為曉顏早就先一步的欺騙了他們的婚姻。
對兆琪而言,仲翊的不忠會帶給曉顏的痛苦,讓她發洩了自己兩年多來在失敗的婚姻裡所受的痛苦和煎熬。
三年前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背叛了曉顏對她百分之百的信任和她們之間的友誼,她知道那是不可原諒的,但是在愛情和友情之間,她自私的選擇了愛情,她完完全全拋棄了對她而言可有可無的友情。
兆琪理直氣壯的理由使曉顏無法反駁,她只有如兆琪所願的悄然隱退,甚至想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是在新婚的第一年裡,她便知道她永遠也無法取代曉顏在鍾珩心中的地位。
孩子拿掉之後情形愈加明顯,鍾珩總是把歉意掛在嘴上完全不避諱,他根本不能諒解兆琪為何不經思考就自私的把孩子拿掉,鍾珩所在意的每一件事就成為他們之間的隔閡,每衝突一次,隔閡便加深一層,一直到了離婚的時候,他們早已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了。
她覺得仲翊和她同病相憐,同樣的被所愛的人欺騙,所以她要曉顏受到和她一樣的懲罰。
仲翊的內心正受著如火般的煎熬,他不明白曉顏為何要隱瞞他,若是她真是對鍾珩念念不忘,當初又為何這麼輕易的答應嫁給他?而如今,她所有的改變明顯的是因為鍾珩的出現,這一刻,他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