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拽著走。
絢麗的霓虹燈光照耀,女孩兒不斷髮出害怕的哭喊聲,被男人連拖帶拽的拽到那幾個坐在摩托車上的年輕人面前。
周圍的行人默默看著這一幕,彷彿習以為常,鯨落還聽見身旁有人嘟囔了一聲:“這個爛賭鬼終於要開始賣女兒了啊。”
其他看著這一幕的人接話:“要不是他老婆攔著,他早就把他女兒賣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夜幕之下,嬋兒絕望的哭喊聲顯的有些刺耳。
人來人往的霓虹街中,行人們只是默默做著自己的事情,冷眼旁觀,並沒有阻止的舉動。
站在拉麵店門口的鯨落看著這一幕不解,瞥了眼身旁同樣好奇張望的大胖子老闆,問道:“霓虹街的糾察不管嗎?”
暫時閒下來的胖老闆給自己點了根發黴的劣質香菸,看著眼前這有些可憐的一幕眯了眯眼睛,嗤笑:“管什麼呀,這死賭鬼欠了賭場那麼多積分點,不賣女兒能怎麼辦,要不是他老婆還能在舞廳跳舞給他掙點積分,他連老婆都能賣。”
說完,店老闆瞧了一眼鯨落。
“小兄弟剛搬過來的?”
“嗯。”
店老闆點了點頭,只當鯨落是從別的治安比較好的區來的,畢竟他長的一點兒不像荒野人。他繼續看著這一幕笑諷:
“就這事兒,在七號區域合理合法,反正女性對於壁壘來說只負責工作和生孩子,以此來保證人口的延續,至於做什麼工作,那壓根就沒人管,男人也一樣,這不?小小年紀就被自己的賭鬼老爹拉去做舞娘了,嘖嘖。”
聽到店老闆的話,鯨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倒是跟荒野還挺像的。”
“哈哈。”胖老闆笑了幾下,覺得這小兄弟說話還挺逗,抽著煙沒再言語,轉身回店裡忙去了。
喧鬧的霓虹街,各色燈光絢麗,舞廳裡電子音樂鼓動的聲音讓鯨落聽著有些莫名煩躁。他站在拉麵店門口又看了幾眼,微微沉思片刻後,抬腳離開。
以前在荒野,像這種賣女兒賣老婆的事他也是見過的,而且見的還不少,但那都是人們活不下去了,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無奈做出的選擇。
而像這種因為賭博欠錢而賣女兒的,以他的經歷和認知就完全理解不了了。
為什麼要賣孩子呢?不是說小孩的一切生活開銷都有壁壘董事會負責,生活物資、吃飯、上學等等都是免費的嗎?這已經比荒野上的流民強太多了,可結果這麼好的生活卻還是要賣兒賣女。
鯨落不理解。
也不知道靶子叔在這兒的話,有沒有能力管。畢竟昨天聽嬋兒的意思,靶子叔經常幫助她,而且靶子也說過他在霓虹街很厲害。
想到自己昨晚和嬋兒的一面之緣,鯨落一邊從冰冷絕望的女孩兒身邊走過,一邊面無表情按下了手腕上金屬手環的扣紐。
他的身份特殊,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