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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子妃殿下,人後不過是個讓大唐男人取樂的宮妓!”

喀嚓一聲,昇平原本按住掌心的指甲頓時折斷,連帶脖頸上前幾日不曾修養好的傷口一同裂開,鮮血頓時湧出。

昇平努力平息面容怒火,只因眼角餘光已見修長身影漸漸靠近。

昇平心中頓生應對,對拓跋麗容身後所佇立的人微微探身:“臣妾奉迎太子殿下。“

拓拔麗容聽得太子殿下四個字頓覺心驚,驟然回頭發現李建成不知何時正負手站在自己背後,面色陰森可怕。拓跋麗容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弱下去,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太,太子殿下。”

被她當面揭穿眾人皆知的醜事,太子殿下心中定有憤恨,拓跋麗容心中不覺懊惱,沒想竟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太子殿下,可想而知來日必然遭到報復。

見兩人俯身叩首,李建成佯裝無意微微點頭:“今日拓跋郡主入宮覲見太子妃?”

拓拔麗容木然點頭,噤聲不敢多言。

李建成:“覲見完畢出宮吧,宮門快要宮禁了。”

拓拔麗容猜測話語中的意思不禁花容驚惶,立即俯身告退:“那,麗容告退。”

李建成微眯雙眼,冷冷審視坐在榻上的昇平,並不理睬拓拔麗容慌張離去的身影。

他已來此處多時,將昇平和拓跋麗容的爭執也聽得滿耳,心中再不悅也只能從懷中拿出絲帕吩咐長樂:“你去太醫院找御醫過來為太子妃診治。”

長樂應聲離去,李建成探身靠近昇平目光異常冰冷,眼底似乎含著無窮無盡的仇恨。

李建成以絲帕蹭著昇平嘴角,那裡被拓拔麗容先前一掌摑下已經裂開,他蹭的力道很重,一下猛賽一下,昇平吃痛不住雙眉緊蹩臉頰不住來回躲閃。

李建成深深吸氣,定定看著眼前自己即將迎娶的天下笑柄昇平,一字一字柔聲細語:“楊鸞,若你他日你不能帶給本宮皇位,本宮會將今日所受羞辱一一還給你,你給本宮記住!”

昇平嘴角的傷口越蹭越大,她咬牙不肯發出聲音,仿若一個木頭人般坐在床榻上任由李建成繼續動作在宮人面前表現親暱,似恩愛夫妻。

落日餘暉終於收斂最後的光照,大殿內又恢復原本的昏暗,冰冷重新回到身體中,彷彿墮身冰窖。

李建成走後昇平不讓宮人點燈,如此一個人靜靜坐在素灰色床幃內心中一片空白。全身冰涼,唯獨被掌摑的臉頰那塊還在陣陣熱辣作痛,提醒她剛剛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羞辱。

北人不適應南方溼冷春日,在室內燃了幾個火盆,暖不了手腳冰凍卻嗆得厲害。

昇平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彷彿猛烈的咳嗽似要將冷透的心肺也咳出來般用力,她靜默坐在隔絕光亮的角落裡不知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

昇平當然還記得獨孤皇后掌握後宮時的凌厲自如,但她不知自己到底該怎樣才能從眼下的夾縫裡起身站穩第一步。如今朝堂上後宮里根本沒有人能瞧得起她,背後沒有孃家勢力的支撐結果必然是寸步難行,昇平是一個被拘禁在狹小地帶的囚徒,想要囹圄裡尋找生機和出路。

還要走嗎,她的雙足被鏈條捆縛,已經不能夠自由邁開。

還能不走嗎,她的心底蠢蠢欲動,還構想著迴旋的餘地。

該怎麼辦,才能逃脫讓人窒息的禁錮?

“太子妃殿下。”殿內一旁守候的長樂戰戰兢兢的走向昇平,輕輕將密密圍繞的素色床幃重重掀起,只見昇平蜷縮在角落裡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怒悲哀。

“這……是秦王送來的。”長樂猶疑片刻才將手掌攤開,圓圓的瓷瓶擱置在掌心,因大殿沒有燈火看不清瓶上花色。

昇平一動不動,連看都不曾看,在夜色裡像個布偶疲累弓著身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