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聲,依然如夢大魔的道:“我就是要再看你一眼,看一眼我……”底下的話她沒再說下去,可是臉上忽然閃現出一抹痛苦之色,誰也沒看清楚她是怎麼出手的,但,一柄匕首已插進她的腹中,血花如酒般的噴出來,燕雲飛要出手都來不及了,全身一震道:“含煙,你…”柳含煙悽然的一笑道:“一個殘花亂柳能在你懷裡不是挺美的事麼?雖然我的下場全由我自取,畢竟,我還是愛著你的……雲飛,別為我難過,我死不足惜……你要……”啞姑顫了顫道:“她要你替她報仇……”森厲的一笑,燕雲飛憤怒的道:“看著吧,我要剁了那個老毒物……”僅這幾句話間,柳含煙漸漸不行了,她愴然的道:“雲飛,原諒我……”燕雲飛緊緊的摟著她,道:“不怪你,這全是命……”柳含煙似乎很疲乏了,眼中的光已緩緩散去,燕雲飛的心開始冷了,他只覺得柳含煙的手腳冰冷,呼吸愈來愈微弱,當他試著用真力替她推脈拔穴之時,柳含煙卻已雙眸一垂,人已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燕雲飛厲聲道:“你去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雪無痕冷冷地道:“燕兄,殺出去……”“殺出去……”這是燕雲飛唯一能說出的話了。
毒魔老白斜躺在長榻上,大煙袋不停的吧噠吧噠抽著,縷縷白煙在空中散逸著,他雙目酷冷的凝注了帖木達,腦子裡想些什麼?帖術達雖然跟了他那麼多年,也猜測不出這位一門老祖宗心裡所想的事,半晌,毒魔老白才吐了口煙,道:“你們已做了她了……”帖木達恭身道:“全照你老的吩咐,那娘們已被我們做了……”毒魔老白嗯了一聲道:“她死了麼?”
帖術達低聲道:“沒您老的吩咐,我們不敢弄死她……”毒魔老白雙目一瞪,道:“留下活口,豈不給玫瑰幫留下口實,如果玫瑰幫知道我用這種方法毀了他們的公主,豈不和我們結下了仇?”帖本達站起身來,道:“那我去殺了她……”毒魔老白哼地一聲道:“現在才動手豈不太晚了?如果我料的不錯,玫瑰幫的主人已快來了,他是姓燕的死對頭,利用柳含煙對付燕雲飛,拉攏老夫替她們賣命……”帖木達茫然的道:“師父,姓燕的已在咱們手中,如果把姓燕的……”毒魔老白嘿嘿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把燕雲飛交給了玫瑰幫,咱們便可把柳含煙之事全推給了姓燕的,別忘了,柳含煙是個會說話的人,她不會不說你們兄弟強姦之事。”帖木達嘿嘿地道:“師父,我保證她不會說。”
毒魔老白一怔,道:“為什麼?”
枯木達嘿嘿地道:“因為她是個女人,尤其像柳含煙這樣的女人,她向來以她的美貌博取男人對她的好感,如果江湖上知道她已失身於我們兄弟,她在江湖上的形象就大打折扣,又如何再在場面上翻雲覆雨……”毒魔雙目一睜,道:“這麼說她也不會告訴燕雲飛了?”
帖木達點頭道:“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啞姑知道這件事。”
毒魔哼地一聲道:“那個啞女人起不了多大作用,這三年來她已成了你們兄弟的洩慾工具,在意識裡已相當依賴我們,我相信她不敢說也不會說,何況她還是個啞巴……”話語間,帖木風忽然面容蒼白的衝了進來,毒魔老白眉頭緊緊的一皺,瞪了帖木風一眼,道:“幹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帖木風喘聲道:“師父,射日劍不見了……”燕雲飛的射日劍居然給人盜了,在毒魔老白的一畝三分地裡有誰有這樣的膽子,毒魔老白眉頭一皺,道:“在咱們窯口裡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帖木達啊了一聲道:“啞姑,一定是啞姑!”
要知毒魔老白雄霸一方,江湖各派人人不願招惹此人,尤其不敢在他的範圍內輕持虎鬚,除了山上這些人,有誰會偷盜那柄射日劍……帖木風愣愣的道:“那丫頭會出賣我們……”帖術達哼地一聲道:“你以為自己是誰,真是她老公?三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