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上對咱們兄弟恭順有禮,骨子裡卻恨不得食了我們的肉,喝乾了咱們的血……”帖木風怒聲道:“我宰了她……”帖木風在四兄弟中是個衝動而沒有多大智慧的人,一聽啞始就是背叛他們的人,心裡頓時湧進一股殺機,移身就往外行去。
突然,毒魔老白沉聲道:“站祝”
帖木風一怔道:“師父,我…”
毒魔老白冷冷地道:“你若敢出半步,我保證你會血流五步……”帖木風和帖術達聞言俱是一愣,不知道他們的師父何會有此一語,在毒魔老白的地盤裡,他們還沒見過師父如今天這樣慎重過,尚在懷疑問,老白已沉聲道:“外面是何方朋友?何不進來一敘……”話語聲中,只見門外有灰影一閃,那是個女人的影子,就像驚虹一瞥似的晃閃而過,帖木風吼道:“媽的,是啞姑……”啞姑居然能從毒潭中跑出來,這的確出乎毒魔老白的意料之外,但對帖木達兄弟來說,那並不值得驚異,三年中,他們和她有肌膚之親,在啞姑的柔情蜜意下,帖氏兄弟雖然冷酷淫邪,畢竟敵不過女人的風情萬種,他們無意中把通路洩了出去,三年來啞姑進出自如,只是他們的師父毒魔老白不知而已。
帖木風一見是啞姑,鬆懈之心頓時一減,晃身衝出門口,恨不能立刻把這女人揪過來一頓毒打。
毒魔老白沉聲道:“回來。”
但,帖木風已踏出門口,他還在半空中,自門邊猛地一道白光投射過來,那一劍真是快的出奇,快的連帖木風那麼高絕身手的人,都無法閃避過去,他大叫一聲,側身疾避,可是那縷劍光如影隨形的落下——毒魔老白和帖木達全往外撲去,不管他們身法有多快,出手有多疾,帖木風畢竟無法閃過那一劍,只見血光崩閃,人影斜撲,他已重重捱了那一劍,寬有指厚的血痕自臉上而下,劃開了小腹,他在慘叫聲中翻倒地上,人在地上打滾——帖木達顫聲道:“木風——”帖木風慘嚎接著又起,只見雪無痕並不放鬆僅有的一剎,緊接著頭一劍,第二招又斜搖而下,這一劍更快,快的連老毒魔都傻住了,雪無痕能在毒魔老白劈出一掌之下,閃身又揮劍落下,這份功夫當然使毒魔老白嚇了一跳。
刷地一聲——那神幻的一劍已插進帖木風的肚子裡,連腸子都拉出來了,帖術風抱著肚子不停的翻轉,然後瞪著一雙翻白的眼珠子空茫的瞪著空中,他似是已知道自己餘時不多了,在殘餘的時限里居然連半句話也吭不出來。
帖木達悲痛的道:“木風……”
帖木風的頭緩緩垂下,臨終沒留下半句話。
啞姑畏縮的躲在燕雲飛的身後,雪無痕的劍斜垂拄地,劍刃上尚滴著鮮血,一副漠冷的神情,眼神寒冷的如一條凝注的冰柱,一瞬不瞬的盯住憤怒而滿面殺機的毒魔老白,他似乎不給毒魔老白有出手的機會。
帖木達恨聲道:“你殺了我兄弟……”
雪無痕冷冷地道:“你也跑不了。”
帖木達氣的想衝出去,卻被毒魔老白伸手一攔,道:“急什麼?難道他還能跑了不成……”帖木達嚇的臉色蒼白,畏縮的又退了回來。
毒魔老白看了啞姑一眼,道:“啞姑,過來……”哪知啞姑臉上雖有畏懼之色,頭卻像個波浪鼓一樣搖個不停,毒魔老白嘿嘿一笑,道:“你以為躲在姓燕的後面,我就抓不著你了?”
啞姑忽然一昂頭,道:“你抓著我也不怕,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啞巴開了口,這倒使毒魔老白和帖木達嚇了一跳,他們和她相處三年之久,居然沒發現她並不是啞巴,她偽裝的真像,連如老狐狸似的毒魔都沒有看出來i毒魔老白有些羞怒的道:“你會說話?”
啞姑哼了一聲道:“跟你們這些言語乏味的人,我懶的說。”
毒魔老白呵呵地道:“你以為姓燕的能給你撐腰,你就出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