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迷霧悄悄地點燃了蠟燭,室內驟然變亮,積累的塵埃亦悄然消失,臥房煥然一新,乾淨又漂亮。
沈朝陽將王傾抱到了床上,又想彎腰去解他的靴子,手指卻撲了個孔。
王傾道:「我自己來。」
「好罷。」
話音剛落,白霧便溫柔地纏上了王傾的靴子,輕而易舉地將靴子脫了下來,又齊整地擺在了床頭的地面上。
「可要我幫你更衣?」沈朝陽明知故問。
「你可真是……」
王傾抬起手,虛虛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但很快地,白霧就將他的手輕輕地扯了下來,他感受到自己「飄」了起來,衣衫也被溫柔地褪下。
「這白霧……」
「為我驅使,亦是我。」
話音剛落,王傾只覺胸口一涼,他望向沈朝陽,眼波流轉,硬生生帶了幾分艷,但他很快想到,上次沈朝陽送他離開的緣由。
他的身體,於沈朝陽,是毒藥,而非解藥。
他下意識就想扯開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偷偷地壓抑住自身的渴望,但那白霧著實可恨,竟加快了動作,很快就讓王傾變得赤條條的,又毫不知羞恥地覆上了王傾的隱秘之處。
「唔——」
王傾的臉紅得發燙,眼角亦滲出了點點淚光,他略帶茫然地看著沈朝陽,張口欲言,卻被白霧探進了口中,堵住了話語。
沈朝陽慢條斯理地解開了上衣的第一顆紐扣,旋即是第二顆、第三顆……待他褪下了最後一件裡衣,王傾的身體已經染上了一層薄紅,他的上半身虛虛地躺在榻上,雙腿卻不受控制地高高抬起,隱秘處的風景若隱若現,細碎的呻吟偶爾洩出,透明的水自他的嘴角留下,像有甚麼無形的東西,正在玩弄著他的嘴唇。
「做錯了事,當重重地罰。」
王傾雙眼微睜,後知後覺地明白了沈朝陽的意思。
可你的身體怎麼辦——
王傾嗚嗚地叫喚著,沈朝陽與他視線相接,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像是甚麼都沒明白。
沈朝陽跨上了床,覆上了王傾的身,吻去了王傾眼角的淚……
有白霧的輔助,無需花費太多的力氣,沈朝陽就可以變更無數的姿勢,盡情地「懲罰」王傾。
王傾嗚咽著哭喊著,卻根本躲不開沈朝陽的控制,只能被迫袒露出最柔軟的地方,像砧板上的肉、脫水的魚,任由沈朝陽擺布。
這一次雲雨,糾纏到了天亮。
日光殘忍又多情,宣告著白日的降臨,沈朝陽的視線下移,便看見了王傾身上斑駁的痕跡。
我有些過分了。
沈朝陽如此想著,卻毫不猶豫,俯,又在沈朝陽完好的面板上留下了一個深的吻痕……想要的衝動如潮水,無法抑制無法阻擋,更勿論,昨日沈朝陽壓根都沒有出去……
王傾嗚咽著醒來,又被捲入狂風暴雨中,他眼梢微紅,攀著沈朝陽的後背,低聲地求著:「夠了……太多了……」
沈朝陽卻用冰涼的唇吻著他的臉,道:「不夠。」
幾番荒唐,待王傾再次醒來時,窗外一片漆黑,竟是消磨了一日一夜。
王傾摸了摸身側,被褥猶帶沈朝陽的體溫,他稍稍放下了心。
又過了片刻,只聽門扉處傳來吱啞聲響,沈朝陽舉著餐盤,自門外邁入,道:「煮了兩碗麵。」
王傾裹著被子,笑道:「清湯麵?」
「也只有這個。」
白霧體貼地關上了房門,沈朝陽走到了床前,搭了小床桌,很自然地將一碗麵推到了王傾的面前,自己端起了另一碗。
「想讓你餵我吃。」王傾不知怎的,竟脫口而出了。
沈朝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