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三一拍腦袋,粗聲道:“師父,你還未告知徒兒我師孃是何人,我又如何去給她敬茶呢?”
段譽意味深長的拖長了音調,慢悠悠道:“你這位師孃嘛,我本是想再過些日子再同你說的,只是如今瞧著,為師只怕時日無多,現在告訴了你倒也無妨。他的名諱便喚作……”
“舅媽,您不是曾允諾過甥兒,絕不會害段譽性命的麼?更何況,舅媽若想要鎮南王乖乖聽話,那不妨還是莫要去同那小子置氣的好。”慕容復冷冷淡淡的開口,眸子如刀鋒一般狠狠劃過段譽的面龐,打斷了他的話語。
段譽十分識趣的笑了
50、五十 風刀霜劍 。。。
一笑,閉上了嘴巴。
慕容復又同段延慶道:“在下方才所言,不知段先生心中可有了計較?”
段延慶冷聲道:“你那位表妹既然是段正淳的種,那我收了她為義女,還不是將大理江山留作段正淳後人享用?一樣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你說我會否應下?”
慕容復不慌不忙的微笑道:“段先生聰明一世,怎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犯起了糊塗來?我舅媽一心想籠絡住情郎的心,自然要使一出苦肉計來,倘若我表妹真非王家後人,那出生的日子時辰總會有所偏差,豈會無人留心呢?”
段延慶自然不知王語嫣落地之前,那王夫人的夫君便已撒手人寰,此刻聽了慕容復之言,又覺也有幾分道理。他這一世無男女之情,家室之歡,倘若往後真的後繼無人,那這大好河山恐也落於賊人之手。
便是真收了那王語嫣為義女又能如何?倘若不妥,大不了來日一仗了結了她便是。更何況,這段正淳對此事彷彿深信不疑,如今他的兒子已在自己手上,再添一位女兒,不過是有利無弊罷了。
段延慶遂頷首道:“既是如此,那待此事了結,你便領了那丫頭來給我瞧瞧。”
王夫人聞言頓時變了臉色,剛要上前去說些什麼,豈料剛邁開步子,她便驚覺身上一陣疲軟,微微一動便暈眩不堪,跌坐在了圈椅內,驚道:“有……有人使毒!”
段延慶眸子一縮,登時便想站起身來,誰知微一運功,便覺內息空薄。一抓手上的柺杖,更是一絲內力也提不上來,他一向自恃武功高深,無所畏懼,誰知竟不知不覺著了人的道兒去。
定是他方才思忖之時,分了心思,這才沒能察覺。
段延慶抬眸瞧去,只見屋內眾人皆是虛弱無力的伏倒在地,或靠於別處,唯有慕容復安好無恙,袖手而立,心知必定是他使得毒了。
“聽聞慕容公子家傳絕技乃是‘斗轉星移’,如今怎麼竟用起下毒這樣偷偷摸摸的手段來了?”
慕容復不以為然,微微笑道:“在下也是怕事有突變,這才多提防一著罷了,只要段先生肯將語嫣認作義女,在下這就替段先生解毒。”
王夫人怒道:“復官,你怎麼敢連舅媽也一起毒了?”
慕容復笑道:“實在對不住舅媽了,只請您多擔待一會兒,片刻之後甥兒必定為您解毒。”
王夫人冷哼不語,段延慶抬眸瞥他一眼,問道:“你用的,這是什麼毒?”
慕容複道:“段先生方才也說,我慕容家絕技乃是‘斗轉星移’,此毒名為‘悲酥清風’,乃是西夏一品堂之物。如今將他用於你身,也算得上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段延慶心
50、五十 風刀霜劍 。。。
中暗罵一聲卑鄙,淡淡道:“你要我認了她做義女,而後你再娶她為妻,對不對?咱們開門見山的說,你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慕容復倒真是從容不迫的頷首道:“在下雖不算段先生後人,可好歹也比這天下往後落入歹人手中要強上許多,倘若在下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