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了吧?”揚棄嘲諷的揚了揚唇角,完全沒有給慕容卉雅好臉色的打算。
周圍的清晨灑掃的下人都被這府中兩位千金的爭執給吸引了過來,雖說還都有所顧及,但是也漸漸圍成了一個隱約的圈子,掃地的,擦窗的,澆花的,都豎起了耳朵默默圍觀著揚棄五小姐換了個人似的在反嘲四小姐。
“五妹,你這是什麼話?昨夜你半夜晚歸勞動廚娘為你生火煮食,今日又日上三竿還未起床,難道我這個做四姐的還說不得你一句了嗎?!”慕容卉雅顯然沒料到一直對她多加退讓的揚棄會如此直接反擊,下意識就又把話甩了過去。
揚棄眉角一挑,總算弄明白了,原來是廚娘去找慕容卉雅告狀了?嘖嘖,看來昨晚還沒能讓那廚娘弄明白如今的局面啊?
“四姐,你是整天彈琴繡花,把繡線都塞進腦子裡了吧?無論是我晚歸,還是我讓廚娘生火煮食,有爹爹和長姐在府中,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教我了?更何況,現在才不過卯時,天剛破曉,四姐是為哪般,竟要說成是日上三竿了呢?”
揚棄說完這些,視線隱晦的在周圍的下人臉上轉了一圈,見到下人們臉上多是贊成之色,才將語速放慢,諷笑著對慕容卉雅問道:“四姐,腦子不清醒,就回去再睡個回籠覺,你放心,這府中應當沒人會喜歡到別人門口胡亂吠嚷的。”
“五妹,你!”慕容卉雅再怎麼刻薄,也終究是個養在深閨的相府小姐,論起言語之爭,怎麼能和當年混跡於龍蛇混雜的黑暗地帶的揚棄相比?如今根本就是被揚棄給氣的瞪圓了眼珠子都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周圍的下人看到這情況紛紛交頭接耳的悄聲議論起來,那副指指點點的樣子,更是讓慕容卉雅感到臉上無光。
“四姐若是沒事就早點回去補眠吧,我也該洗漱一下出門了。”揚棄懶得再和這連話都說不清的人多廢話,轉身就要回屋。
“呵呵,我怎麼忘了呢,五妹倒是向來都忙的很,昨晚過了戌時才回府,如今尚在卯時就要出門了。”
捱了打都不記得疼,大抵就是在說慕容卉雅這類人。
揚棄原本要回屋的腳步一頓,側身冷眼看著慕容卉雅,好半晌,忽的綻出一朵笑容來,很是開心的對她說道:“四姐過獎了,我再忙也沒你忙,大半夜不睡覺還要關心府里人吃沒吃飯,乾沒幹活,大清早不睡覺,跑出來關心別人起沒起床。四姐,你怕是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吧?”
“噗哧!”
周圍默默圍觀的下人力爆出一聲小聲,又迅速消失,待到惱羞的慕容卉雅去看,每個人都在勤勤懇懇的做著分內工作。
揚棄對著陌清擺了擺手,示意她該幹嘛幹嘛去,就直接回身進屋,將臉色都青了的慕容卉雅晾在遭人圍觀竊笑的院中,紅著眼睛逃回自己閨閣。
“主子,你說要出門,是要去哪兒?”早膳過後,陌清一邊給揚棄整理衣襟,一邊問道。
揚棄瞅了陌清一眼,眼底是一抹意味深長,“去慶豐商行。”
低著頭給揚棄系玉佩的陌清睫毛輕輕一抖,低聲應道:“奴婢這就讓人去備車。”
陌清離開後,揚棄獨自一人留在房中,看著銅鏡裡那張熟悉的臉,忍不住將手指壓上臉頰,順著臉部輪廓滑動。這張臉,竟與從前的她長得一模一樣,只可惜,她是用這具皮囊重活一世,而那個和青奕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人,單單只是個貴為太子的古人罷了。
慶豐商行,名字很是普通,可在嵐國,若是提起慶豐商行,必然還會讓人想到另外四個字:富、可、敵、國。
而與相反的,則是鮮少有人知道,慶豐商行正是陌殤門手裡專責錢財的分部,而管理人,便是巧舌如簧的商業天才,陌簧。
“清小姐,老闆正在書房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