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苦吃,淡粉色的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果真是的就好了。”秦作庭伸手往她腦門上一戳,一臉的怒其不爭。
陸瑾佩心裡一緊,抬頭看他:“什麼果真是的?”
“他果真沒那麼說你就好了。這宮裡頭的女人,背後哪一家可以由著她們的性子肆無忌憚,就算陸執性情好爽,也免不了這些俗套,你以後不想見他只管走,何必找不快。”
這算胳膊肘往外拐麼?
“哦,姝昭容有喜了,你知道麼?”陸瑾佩擱了水果盤子,瞥了他一眼,遠離了那個危險的話題。
“皇貴妃今兒一早就和我說了。”秦作庭斂了眼眸,瞧不出喜怒。
“也沒見著你高興啊。”陸瑾佩好奇地瞧著他。
“你不也沒高興?”
對呀,她為什麼也沒高興;可是,她為什麼要高興。
壽昌宮陷入了沉默。
“葡萄怎麼不吃了,你不最愛吃這些麼?”秦作庭看著剩了大半盤子的葡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不吃了,太酸。”
這下,壽昌宮徹底安靜了。
下午,陸瑾佩還在偏殿午睡,就聽見自家妹子高亢的鶯聲燕語飄揚了進來:“皇上,臣妾帶著小皇子來見您了,嚶嚶嚶……”
真可謂魔音繞樑三日不絕於耳。
估摸著秦作庭沒被刺客拿刀砍死,就被這姑娘驚為天人的聲音給折磨死了,不得不佩服秦作庭,是怎麼懷著博大的胸襟和這姑娘同床共枕,太可怕了。
陸太后翻了個身,就被東鵲從身後搖搖晃晃地給拽起來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醒醒……”
“你最好有要緊的事,不然哀家把你賜給姝昭容。”陸瑾佩揉著一頭凌亂的秀髮,咬牙切齒地威脅她。
東鵲一張喜慶吉祥的臉就莫名的有些悲傷:“娘娘,陛下請您過去和姝昭容一道敘話呢,姝昭容說您要招男寵,陛下問可有此事?”
“……”有你個大頭啊,誰要招男寵弄得闔宮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哀家雖然大愚若智,但又不缺心眼。
陸太后不顧東鵲的阻攔,翻身起來,披了一件白色的長袍就怒氣衝衝地往那頭去了。
“臣妾見過太后,太后福澤綿延,千歲千歲千千歲。”自家妹子還是那一腔嫵媚的笑容,只是瞅著自家姐姐不修邊幅的裝扮,莫名地笑了笑。
“起吧,你有身子,以後不必行禮了。”哀家要沒有你,指不定福澤綿延。
“太后心疼姝昭容朕理解,但禮數不可廢。”陸瑾芝剛想嬌嬈的謝恩,就被秦作庭一方正經的話給弄的不知所措。
“方才姝昭容和朕說,太后要選拔年輕俊秀、文武雙全的男子做男寵,如今可有人選?”秦作庭一面瞧著奏摺,一面似笑非笑地瞥了陸瑾佩一眼。
“臣妾也是在來的路上,聽了幾個小宮女碎嘴,不知真假,權當笑話說給陛下樂一樂。”陸瑾芝撫了撫平坦的小腹,得意地瞟了陸瑾佩一眼。
菇涼,有拿這種事情說笑的麼,就算陸家權勢滔天,斷然也沒這麼往死裡折騰的道理啊。
陸瑾佩無辜地抽了抽嘴角,倚在太師椅裡打瞌睡:“姝昭容這笑話哀家也是頭回聽說,挺可笑的,要不,你再去聽聽有沒有其他什麼再好笑的笑話了?”
“……臣妾……”
陸瑾芝一臉急色,就被秦作庭給打斷了:“太后說的是,你跪安吧,再去聽聽,找著好笑的來和朕與太后說說。”
“……臣妾告退。”陸瑾芝扶著肚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陸瑾佩憋著笑,險些要睡著了,才聽秦作庭道慢條斯理地道:“姝昭容說得那些個條件,朕覺得傅堯徽就挺符合,小佩,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