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個什麼,謝謝你救我。”
陸瑾佩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莫名其妙來上這麼一句,可是不說這個她也覺得無話可說。她和傅堯徽竟然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這個認知教她實在不想在屋子裡繼續呆下去。
傅堯徽緩聲勉強笑笑:“沒什麼,你一個漂亮姑娘,換做誰都會去救的。”坦白來說,他很精明,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出來她不想呆在這裡。所以他選擇繞開這些話題,儘量地和她說話,他相信有些真相一旦不願意承認,其實偶爾也是能騙過自己的。
陸瑾佩卻有些不知所措,漂亮姑娘?傅堯徽這算是在調戲她麼?這人不會是傷到腦子了吧?她彷彿聞到了一絲不祥的味道,遂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我去幫你叫郎中。”
誰知道床前有個凸角,她一晃神就絆了下去,傅堯徽大驚失色,伸手取拽她,結果兩個人就這麼結結實實地疊在了一處。屋外的人聽到了詭異地動靜,也顧不上體統就紛紛往裡衝。
呼啦,破舊的屋門被一眾人撞開,嘎吱一聲歪了一角,很是恣意地掛在牆上。為首的方校尉紅了眼睛,將那個哭得不能自已的軍醫拽了領口給提了進來,瞧見傅堯徽跌在地上,衣衫不整,神色迷離,身下還很招搖地躺著一位,眼眶更紅了。
“大將軍。”“大將軍。”“大將軍,您沒事吧?”……
此起彼伏的呼喚大將軍,一眾人慌慌張張七手八腳地把傅堯徽抬上了床,順道也把她給拎了起來,堆在了床前。
“本將沒事,讓弟兄們擔心了。”傅堯徽又恢復了不苟言笑的冷臉,微微地點了點頭,“眾位莫要為本將憂心,當安守本分,為聖上分憂。”
“是,大將軍放心。”一群人神情激昂,摩拳擦掌地表著衷心,“大將軍好好養傷,剩下的交給弟兄們,若是有一點差池,軍法處置。”
陸瑾佩看著眾人幽怨大到無窮盡的表情,默默地道:“還是給大將軍看看傷吧。”
那軍醫哆哆嗦嗦地把完了脈,看了陸瑾佩一眼。雖然膽小,但很是有心眼的將繃帶和傷藥遞給了陸瑾佩,絮絮叨叨地交代她注意事項和用法用量,倒也是盡心盡力,對他的印象好了許多。
臨走之前,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從方校尉寬厚的臂膀裡硬是擠出個頭來,囑咐道:“咳,大將軍的箭傷,用不得大力,萬望二位小心,動作輕些。”
“對對對……”前頭的校尉一聽這話,熱絡的轉過頭,隨聲附和。
“……”陸瑾佩一口氣沒緩上來,就想把手裡燙手山藥似的的繃帶和傷藥扔他一臉。丫的,這位著實是個人才,芝麻點大的膽子,口才倒是不錯,拿話頭子戳人的軟肋瞧著比醫術都嫻熟。
剛才是哪位大哥說要砍死這人,我為打攪了您老的雅興感到萬分抱歉和後悔,要不我現在給您老磨磨刀,把這人送到您刀口下,您可千萬別見怪。
陸瑾佩幽怨地瞧著一眾興致勃勃的校尉興高采烈地邁出門去,很是妥帖地將門關了個嚴實,捎帶著將把門的倆侍衛給領走了,要不要這麼有主意?
陸瑾佩覺得今兒忍得腦門子上都快冒青煙了,又頗為幽怨地掉轉過頭來,瞧著眼角眉梢帶著喜氣的傅堯徽,這麼高興幹嘛玩意,老孃就是給你換個藥,不知道以為給你換喜服娶媳婦呢。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陸瑾佩瞧著傅堯徽半遮不遮的中衣,一肚子的委屈,說話就帶了幾分流氓氣。丫的,瞧著你高興,老孃就不高興。
“……咳,勞煩阿佩了。”傅堯徽被噎得面紅耳赤,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被這個姑娘大大咧咧追逐的飛沙走石的日子,甜膩的叫人挪不開眼。
“客氣客氣,不勞煩,不勞煩。”陸瑾佩勉為其難地咧了咧嘴,不就是抹個藥麼,她以前受了傷還自己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