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的身體同時又可以心跳正常、呼吸順暢、行動自如。
我想,我需要放個假什麼的,好好去休息一下。我請了一個長假,遠遠的離開那個新秘書、離開了一直佔據著我整個生命的工作。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會去哪兒,當然我也沒有可通知的物件。安,自始至終沒有出現在我當時的思緒裡。
當我靜下來,發現已經靜靜地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天裡,我不吃不喝只是一動不動躺著,一時睜著眼醒著,一時閉上眼醒著,開始我知道自己很難受想反抗,不過只挺了一會兒我就開始任其自由了,我清楚自己一直就那樣醒著過了很久或者只是一會兒又加了一會兒。
這就像好像是人初始的本能,當遇到危險的訊號的時,本能會告訴你是反抗還是逃走。當我既不想反抗也不想逃跑的時候,我想我已經再沒有快樂起來的可能。
我不坐起來看日曆,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原來躺了那麼長時間,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過了,就好像一具屍體一樣,除了不會僵硬發臭以外沒有任何差別。
你讓我說出在這段時間裡都想了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我甚至沒有思考過什麼,想過、記住、回憶過一些什麼,只是靜靜地呆在時間裡被追趕著一動不動而已。
我哪兒也不想去!什麼都不想做,只想這樣待著好像等待著什麼一樣!
又過了一會兒,我發現飢餓感驅使我走到了大街上,我已經忘了上一次穿著拖鞋出門買東西是哪年哪月的事了,我每天都是整整齊齊地穿著西裝開著車去上班或在下班的路上,甚至除了幾個固定的地點我都不用去踩其他的地皮,連這樣悠閒的叉開腿走路我都幾乎快忘了。
我低著頭,走著,根本沒想好我要去哪裡!只是插著口袋搖搖晃晃的走啊走,突然我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食慾命令我停了下來。
這是一家日式拉麵館,從外面看還算乾淨,我往門裡伸了伸頭,一個客人也沒有客堂裡還算乾淨沒有蒼蠅。我一向都只吃指定的工作餐,基本不會來這種小店吃飯,不過現在也不管了,我只想快點坐下來,我真的不想再走一步路了。
點了一碗麵,夾了沒幾筷子很快就沒了胃口,肚子嘰裡咕嚕一頓亂叫,我勉強嚥了幾口之後又開始往遠處放空,發起了呆。
“您還吃嗎?”
“不好意思!”我想我一定是坐了很長時間,不然不會被人家嫌棄到趕出去的地步。我站起身子,腳下很飄,付了錢就出去了。
身邊再一次是一個人也沒有,什麼聲音都消失,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啊走。天天漸漸的黑了,我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走到了哪裡!一看周圍,我迷路了,這是一條我不認識的路,從來沒有來過,我回過頭返回去走,想走到大路上打車回家。
走到街上,過了馬路突然看到一個大操場,走近一看前面就是一箇中學。雖然已經放學所有的燈都熄了,不過在路燈的照明下,還是可以看清楚教學樓一共有幾層和每一層幾年幾班的牌子。
我想大概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的學校和操場都是一摸一樣的,因為它們最終都會送走少年們四季分明的青蔥歲月,只為他們留下一段或一些難以言喻、銘刻在心的回憶。
我跨過並不牢固的鐵欄杆走到操場中央,那裡基本沒有光到處一片漆黑,可我卻能看清所有的路,或許我早已經不再需要運用視力,只需要透過記憶力就能大步向前。我神奇的在漆黑一片的時空裡酣暢淋漓的奔跑著,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我笑了,心裡很痛快。我不能告訴你,我究竟在這幾圈裡發生了些什麼,我只能說,我累到想哭,只是累到想哭而已,沒有別的,什麼都沒有。
我想知道為什麼去到哪兒,都放不下心裡的這塊石頭,我真的覺得帶著它好累。究竟是誰在逼我繼續走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