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劃過,使蔚韋的身體瞬間變得如同一團任人揉捏的麵糰……前奏之後,主部主題強勁登場,他的動作變得更有力度,她躁熱的身體像暴風雨下的波浪一樣猛烈地澎湃起伏,嘴裡呻吟不止。此時的她,什麼身份感,什麼羞恥感、自尊心,一切的一切都被徹底拋開,有的只是一個女人*裸的軀體和同樣*裸的慾望。主部主題和副部主題不斷地交替、重現、呼應、纏繞……她忽然緊緊箍住他,痙攣似地半坐起來。他感受到了她體內的劇烈律動,積蓄多時的激情終於如山洪爆發一洩千里。然後轟然崩潰……
郭東的奏鳴曲結束了。然而,蔚韋卻還興猶未盡。她猛地一個鷂子翻身,恣意騎乘到他的身上,*地上下騰躍自己的身體。這時的他卻已癱軟成了她身下的一團爛泥。她持續的激情對他已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甚至說蹂躪摧殘也不為過。但男人的自尊心又使他不得不硬撐著沒發出求饒聲。
此時的蔚韋早已沉溺於自己燃燒的情慾裡了。在她完全主動的抽動中,身和心獲得最大的享受和滿足。她一邊*地動作著,恍恍惚惚中想起了那個曾讓她自尊大失的晚上。看著他在她的身下咧牙呲嘴的痙攣、痛苦樣兒,她滿心洋溢著暢快:*者的暢快,復仇者的暢快,征服者的暢快,*滿足的暢快。他越痛苦,越齜牙咧嘴,她就越痛快,動作也就越淋漓,她已根本顧不得他的感覺的存在,而只沉湎在自己的感覺裡。在這樣的暢快裡,自從那夜以來的所有委屈、受傷都一筆勾銷、蕩然無存了……
4
蔚韋靜靜地躺在床上,回味著剛才酣暢淋漓的感覺。自從那次發覺宏成的無能之後,她以為以後永不會再有這種感覺了,生命的一個段落已經過去了。她一方面覺得哀傷,另一方面卻也不無欣慰:任何事都有得有失,這樣自己可以更放心、放手地投入到事業的打拼中去了。可是,原先以為已經已經失去了的東西不會再回來,其實它並沒真正遠去,只是在她身體的某個地方潛伏著。這個神秘的潛伏者,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但今天它卻神秘地躥了出來。也許正是因為潛伏得太深太久,以致蓄積了太多的能量,它竟還如此不可思議的強大!再看疲憊不堪的郭東,已像死過去一樣,她覺得她不但在這次自己主宰一切的行動中找回了自己的尊嚴,撈回了本錢,甚至還賺了一大筆利潤。她側身注視著他陽光而疲憊的臉,就像看著自己捕獲的一個獵物,心胸間盪漾著征服者的滿足感。
郭東在緩過氣來了。見蔚韋笑吟吟看著自己,他的臉上也綻開了笑容。他終於說出了在這個晚上對她說的最長一句話:
“蔚總,你知道嗎?從第一次應聘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同於一般的女人,我發誓要留在你身邊工作。”
郭東這話,又說得蔚韋心裡非常受用。
“也許那次我不該……”蔚韋指的是自己的那一巴掌,只說了半句又覺不妥,就停在了那裡。
郭東已感受到了蔚韋要說的意思,忙敏捷地截斷了她的話頭:“不,蔚總你不要這麼說。那次是我的錯……”
“都不要再提過去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蔚韋滿意地說
“蔚總,能認識你,真好!”
蔚韋突然臉一沉,問:“你這小子,好好回答我:對今天,你有什麼想法?”
郭東不防蔚韋的突然變臉,一邊緊急開動腦筋猜度著她說這話的意思,嘴裡也就吞吐起來:“我……我……”
“別吞吞吐吐的,直說。”蔚韋依然口氣嚴峻。
“沒、沒有想法。蔚總,你要我怎樣想我也就怎樣想。”
郭東急中生智說出這一句,心裡不由得輕鬆了一點點。他的回答既不使自己難堪,又恰當地奉承了她,應該是不錯的了。但對這小子的聰明過人,也使她心裡的顧慮增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