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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況昨天晚上,還夢見碧霞元君在召喚我,我尋思著無論如何也要到泰山上去還個願。”

乾隆心裡高興,撫慰道:“可不是,你好好將養身子,到東巡的時候,我也與你登臨泰山,到碧霞靈應宮拈香拜祭,為咱們大清——還有你——祈福。路上還有你的生辰,這千秋令節我也計劃著好好為你熱鬧熱鬧。你一路上好好散散心。‘無不可過去之事’,放寬了,自己也好過,嗯?”

皇后點點頭,乾隆又道:“這次我計劃著,讓玲兒及色布騰也隨駕,玲兒在你身邊服侍,我也放心得多。”皇后不由露出笑容:“這陣子,玲兒一天幾次進來請安,服侍湯藥也很盡心。我問她和額駙過得怎麼樣,她那笑,我瞧著也舒心。上次我還和她說,做了人婦,孝敬父母雖然也是要的,畢竟夫君和舅姑還是為上。皇上這次東巡,又帶上她,小兩口雖說都是侍駕,畢竟就不可能在一起了。我還想早些抱個外孫呢!”

乾隆笑道:“你還怕沒有外孫抱?只管將養好了,仔細將來抱外孫抱得手痠。”

冰兒聽他們喁喁講些私話,心裡打翻了醋罈子似的有些酸意。聽乾隆和皇后講了半天東巡的事,終於忍不住又要插嘴:“皇阿瑪,東巡帶我去麼?我也可以服侍額孃的。”

乾隆愣了愣,說:“你先在宮裡把儀注學學好,背背女四書,將來朕出巡的機會還多,會帶你的。”冰兒不由眉頭皺了起來,嘴也翹了起來:“我不是為了去玩——江湖上跑得多了,沒什麼好奇的——只是想陪在額娘身邊。”

“你額娘身邊有的是人服侍。”乾隆又道,“宮裡嬪妃也多有不去隨朕東巡的。各路儀仗、行宮和人馬都安排好了,臨時抽換不那麼容易的。下次吧,啊?”皇后怕冰兒又要頂撞,要緊道:“皇上話都說了,你還喋喋不休什麼?以後皇上巡視,額娘再陪你去。”然後用比較嚴重的口吻說:“別讓我操心不快活,好麼?”

冰兒被這話一堵,縱有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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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三年二月初四,乾隆奉皇太后,並攜大病初癒的富察皇后離京東巡。

宮中,留純貴妃和嫻貴妃總理後宮事務。冰兒留於長春宮,總覺得心裡難安,只好勸慰自己不必計較掛懷這些事情,以後還有膝下侍奉,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空閒時,冰兒不肯聽精奇嬤嬤們講解儀注規矩,也不願與宮中其他人往來問候,每日不是撐頭髮呆,就是矇頭睡覺,再不然上御花園瞎轉。一日突然起意,命身邊太監帶她到位於慈寧宮外的內造辦處玉作,打聽自己那杆碧玉簫的石材,首領太監和為首的精奇嬤嬤王嬤嬤勸不住,叫來兩位掌事兒宮女蓉格兒和葦兒也勸不住,只好任由這位荒唐的公主去了。玉作的玉匠不提防金尊玉貴的公主前來諮詢,嚇得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看到玉簫紅斑點點,也未曾細細研究,只回道:“碧玉生瑕紋,素來是有的,只不過一般黑瑕居多,這樣的紅瑕少見一些,反倒比純碧色的貴重,玉器上稱之為‘落英’。”

冰兒不耐煩打斷:“這我已經知道了。為什麼玉瑕會變?”

玉匠陪笑道:“瑕紋生成,一般不會再變的,許是公主看走了眼。再又是又是氣溫不同,有的瑕點也許會變淡。”

冰兒不信,問了幾個人,都是一般回答,心裡疑惑,但也無處解惑,只好悶悶不樂回宮。

卻說這日,純貴妃和嫻貴妃正在宮裡飲茶,聊些閒話,皇后隨駕東巡,宮裡純貴妃與嫻貴妃就是品級最尊的妃子,掌管後宮事務。兩人關係微妙,若論進潛邸的年份,倒是嫻貴妃長些;若論子息上頭,倒是純貴妃又強過了:她已有了三阿哥永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