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領過來,高聲提醒道:“白夫人,咱們八點半啟程,您這邊還有什麼不妥的嗎?”
畫樓笑了笑,說沒有。
老太太一聽馬上要啟程了,更加捨不得,拉著畫樓的手,又是一番叮囑。
正說著,慕容千疊夫妻帶著孩子們和慕容婷婷、慕容郊原來給畫樓辭行。
慕容婷婷解釋道:“媽受了風寒,臥床好幾天,姐姐在跟前侍疾,不能來辭行。三姑姑,您一路順風,有空回來看我們……”
畫樓說好,又摸了摸慕容郊原的腦袋,笑道:“你們若是有空,也去香港看我。”
慕容家眾人紛紛道好。
汽笛聲中,慕容畫樓抱著孩子,登上了楊嗣發的專列。火車蒸汽煙霧在空中盤旋,似雪色茶花妖嬈盛開,瞬間又隨風嫋嫋散去。
車子駛出了俞州,畫樓看著窗外送行的人,一大群或揮動著胳膊,或用帕子捂住唇哭。
她抱著懷裡睜大雙眼好奇望著窗外的清歌,眼淚又落下來。
當初來到俞州,似乎是她生命的一個開端。如今,白夫人這臺戲,終於落幕。
不管過程如何,總算有個完整的結局。
她親了親清歌的臉,淚水蹭在孩子稚嫩臉頰。
採嫵來到畫樓的包廂,同她聊天解悶。
火車大約走了四個小時,離開了俞州的地界,有人敲包廂的門。
採嫵笑著起身去開門,她大約以為是奧古斯丁。
包廂門開啟,採嫵倏然驚叫,連隔壁包廂的奧古斯丁都聽到了,急忙趕過來。
看到摘下副官帽子的人,奧古斯丁吸了一口涼氣:“白將軍”
第二百七十四節尾聲(1)
收費章節(12點)
第二百七十四節尾聲(1)
第二百七十四節尾聲(1)
一九四零年的新加坡,華人舊曆年剛剛過去,街道依稀有鞭炮聲聲,高大雨樹樹冠濃密蔥鬱,生機盎然;淡黃色迎春花在暖風裡徐徐起舞,綺麗穠豔。
繞過寬闊街道,一處庭院深深,高大纏枝紋鐵門緊鎖。
透過鐵門,庭院種滿了純白、粉紅、豔紅等各色玫瑰,與雨花石小徑相得益彰。
一輛天藍色轎車快速開到了門口,使勁按著喇叭。
穿著中式長衫的傭人跑來開門。
這是一戶富裕的華僑人家。
車子駛進庭院,穿著棕色皮鞋的雙足從車子裡探出來,咖啡色西褲筆挺,雙腿修長,更顯得身姿高挑挺拔。
是個年輕英俊的男子,鬢角整齊,雪色襯衫解開兩顆釦子,有薄汗浸潤著鼻翼兩端。
“媽,媽”他尚未踏上大理石丹墀,便大聲喊了起來。
管家跟在他身後,叮囑道:“清歌少爺,您聲音小一點,今日家裡有客人……。”
白清歌不顧,直徑風風火火進了客廳。
大廳裡鋪著淡棕色長羊絨地毯,陳設著整套義大利傢俱,格調淡雅溫馨。茶几上水晶花瓶裡,白色玫瑰馥郁芬香。
沙發裡坐著好幾位婦人,正柔聲細語說話。
看到白清歌進來,穿著湖色繡並蒂蓮如意襟旗袍的中年女子眉目微揚,說了句回來了。
白清歌叫了聲媽,然後跟眾人打招呼。
這些人他都認識。
一個是他的五嬸白瞿氏,一個是七姑陳白雲韶,一個是母親的好友龍夏採嫵。
“媽,我爸呢?”白清歌見母親有客人,原本想說的話嚥下去,藉故要離開。
“跟你李叔叔跑馬去了。”慕容畫樓笑道,眸光恬柔慈愛。這些年她比剛剛來新加坡時豐腴了些,不及少女時婀娜曼妙,卻也風韻嫵媚,端莊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