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之恨。
懶洋洋地坐在休息用的長椅子上,被綁來的某惡劣混蛋輕翻過一頁書,眼神注視的卻是酷拉皮卡繃得僵硬的背影。就像在看什麼不夠水準的音樂劇,他淡淡地下評價,“真無聊。”無聊的人,無聊的過程,無聊的堅持。
青、筋、暴、突!酷拉皮卡伸手抓著胸口的衣服,難受到他想嘔血,手背上的青筋根根蠕動清晰。將這種傢伙剁成肉醬吧,扒了他的皮敲碎他身上所有的骨頭,將他塞到強力攪拌器裡打到粉碎,然後包成祭祀用的丸子拿去供奉族人。
不砍死這種欠揍的傢伙,他真的很不甘心。
“你應該還沒告訴西索你抓到了我,所以他趕不及這艘飛行船的航程。當然他也有可能還留在旅團裡,等著繼續……竊取情報?”
酷拉皮卡清楚地聽到背後那個男人溫和的,帶點懶勁,卻自信到過於確定的聲音。
西索遲早有一天會暴露,但那又關他什麼事?說到底,他跟西索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你最好閉嘴,不殺你不代表無法折磨你,不要再來惹我。”對於這類挑釁的話語並非真的能無動於衷,酷拉皮卡知道自己在這方面落了下風。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暴躁感,對於幻影旅團的恨意像是奔蕩在身體最深處的血管壁上,他一直聽到血液裡那種令人難受的響動。他急匆匆走離廊道,轉入另外一條長廊上,對於抓到的俘虜竟然一時沒轍。
就算剝奪了他的一切,可是那個傢伙一點在乎的感覺都沒有。明明舉手就可以殺了他,可對方給他的感覺卻還是那麼強大。
忍不住攥緊口袋裡的手機,酷拉皮卡低下頭,一種難言的哀傷在他紅色的眼瞳裡流露出來,他想起那個跟他來自同一片土地上的男人。
為什麼你不跟我一起復仇,你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愛著窟盧塔族不是嗎?
看到紅眼兔子被自己氣跑了,某人只是很淡定地繼續翻閱他打發時間用的書。剛才就是想試一下,他只是假設如果旅團裡真的有一個團員跟鎖鏈殺手有聯絡,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西索。
一開始洩露團員秘密給“客人”的就是西索。
紅眼睛的客人來到你的店,
他拿出規定之劍給你。
這條已經發生的預言會成立的前提是,西索認識紅眼睛的客人。因為是“客人”,而不是“敵人”。所以他可以假設西索在洩露團員的能力前,就已經認識酷拉皮卡嗎?
不提鎖鏈的強迫性制約,就以預言詩句來說,想深總覺得充滿違和感。一開始沒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他沒有起疑,所有團員的預言詩包括死亡預言,除了西索外,幾乎不存在暗示旅團該留在友客鑫的詩句。甚至有的團員的死亡詩句裡,暗示著橫屍於友客鑫黑道拍賣會的地下室。
如果預言的發生是圍繞著鎖鏈殺手發生的,當時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離開有鎖鏈殺手的友客鑫城,而讓他們留下來的人……
“難道預言詩句被掉包了,他想得到什麼呢?”習慣地輕捂著嘴思考了一會,在那種情況下掉包手速得多快?也許跟他的口香糖能力有關係。
算了,某隻懶蟲沒什麼興趣再瞎想下去。如果沒猜錯待會換人質時西索應該會出現,到時候那傢伙會親口告訴他。
書冊太薄很快就見底,淡黃色的紙面雋永優美,他的手指在封底摩挲了一會。
其實比起西索,米露更值得懷疑。
“來自流星街的人以流星街的生活方式走入社會是不對的,呵呵。”他就是覺得當時她在說這句話時表情認真得很可愛,而在她眼裡,他就是那種只會流星街法則為所欲為慣了的大壞蛋。比起幫助幻影旅團,米露其實更想將他們全部人丟到監牢裡。這方面她真是固執到不可思議,就算哪天她將整個幻影旅團賣出去他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