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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驚訝。

我們一起去坐牢吧。

年輕人心情突然好起來,他忍不住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在無人空曠的走廊裡,對著舷窗外的積雨層與陸地上燦爛的光芒,笑得由衷的開心。

“就算到了這種地步,你也不會背叛我。”他手指下的封底上是一個鬼臉的印痕,有人用指甲生氣地斜劃出來的。在鬼臉旁邊是“笨蛋”這兩個幾乎快要淡去的刮痕字跡。

那麼愛書的人,當時是多生氣才會在書本上留下這樣的痕跡?他又惹她生氣了。

家人。

有些沒形象地往長凳後一靠,跟嚴肅完全沾不上邊的懶洋洋語氣那麼無辜。“唉,頭髮又長了,米露。”

飛行船如一隻臃腫滑稽的大魚,往目的地騰騰地游去。天氣在慢慢轉為晴朗,一些後半夜的星子在陰晦的雲層裡跳躍而出。

“怎麼了?旋律。”雷歐力站在駕駛室裡,身後就是關上的艙門。酷拉皮卡走出去後這麼長時間也不知去哪裡,他有點擔心自己的夥伴會忍不住跑去虐待那個團長。

“沒……沒什麼。”面有異色的旋律有些奇怪地用手捂住自己心臟的位置,她聽到心臟的躍動。

剛才好溫暖,那個人的心跳旋律為什麼可以變得那麼快?一邊是對於死亡完全無視的冷酷心音,而另一邊卻柔軟得……那麼純粹與美麗。

飛行船上天的引擎聲很漂浮,外層的氣囊像圓滾滾的氣球載著它的客人飛上雲端。

我望著窗外的天空,另一艘飛行船在雲層上與這裡遙遙相望,沉默地帶著他們往更廣闊偏僻的地界飛去。

回頭,見西索坐在對面自得其樂地玩著抽鬼牌,他翹著二郎腿,神情舉止輕鬆得像是多年心願終於得償。

我懷疑當初蘭斯是怎麼惹上這傢伙的,為什麼他就這麼鍥而不捨呢。

心臟那種隱隱作痛讓我不太舒服,就好像有什麼異物緊挨在脆弱敏感的器官,連血液的沖刷力也無法掙脫開。

我低低地咳起嗽來,血絲泛到嘴角,手指很輕易就沾染上自己鮮血的顏色。

若無其事將這些溼潤的豔紅色抹暈開,咳久了也差不多習慣了。習慣了身體的極度虛弱,習慣了失血過多的頭暈耳鳴,習慣了疼痛,習慣了太過冰冷的體溫。

“你把米露帶過來幹什麼?”派克雙手環抱住胸前站在西索旁邊,冷漠的眼神如同她質問的語氣,讓聽的人感受不到一絲友好。

我看向穿著一身開領西式套裝的派克,很多時候這個女孩很冷,連同她紅得細膩的高跟鞋也沒有溫暖的光澤。

對於她唯一的記憶碎片是她逗貓的畫面,卻再也想不起來她是怎麼死去的。

“聽說她是團長很珍惜的東西,所以我就將她帶來了。”西索無聊地回答,他尾音彎彎地哼了一聲,手在撲克牌堆裡抽出張紅桃8又丟開。“庫洛洛的能力很多吧,就算我找到機會跟他獨處,如果他不想理我隨便一個遠遁的念能力就可以跑掉。我可不想功虧一簣,嗯哼,反正到時他不跟我決鬥,我就乾脆在他面前將米露肢解了。窩金死的時候庫洛洛連眉頭都沒皺,這個女人總不可能連窩金都比不上吧。”

多麼殘忍到無一絲人性的話,我聽到麻木,完全沒反應,就是覺得西索以東西來代稱人不太禮貌。

“哼,跟團長決鬥就是你的目的嗎?”派克對於這種理由不置可否,她冷笑出聲,彷彿覺得西索很幼稚。

“我本來想將米露殺掉的,可是她看起來就像快要死的樣子,我對這種人提不起興趣。”西索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他視之為理所當然地抱怨著,好像我太弱都是我的錯。

我看了他一眼,對上他那雙弧度精緻的眼睛,那裡面空茫茫沉灰一片。喜歡就強奪,不喜歡就扔掉,這種任性從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