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開了門,卻是一輛馬車,馬車上下來一個戴著大兜帽的男子,一下子衝下來跑了進來,“大姐。”
“陳微,你怎麼大晚上的出宮來了?”
“快隨我進宮。”
“怎麼了?”
“帝后難產,我,我已經沒辦法了。”
“啊,可我是女人。”
“管不了了,不然就是一屍兩命,我的命也就沒了。”
“其他那些太醫呢?”
“指望她們,那帝后就等死吧。”
莫林嘆了口氣,五月十六,哎,還黃道吉日呢。
他好睏,也好累,明明已經都睡著了,卻突然好像夢到起火了,似乎自己全身都被燒了起來,渾身發燙,胸口突然一疼,他猛地醒了過來,“你咬我。”
他睜開了眼,她正俯在他身側,眼裡滿布著血絲,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燒得他全身都似乎有小火苗在上下亂竄。
鋪天蓋地的狂潮席捲而來,他根本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去想她為什麼會突然像是發狂一樣,幾乎讓他在高︳潮中窒息。
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地方不是紅印,胸口破了皮,連耳垂都被她咬破了,他捂著耳朵,還沒喘過氣來,聲音沙啞,推著她從自己身上下去,“你…”
還沒開口,整個人已經被她全都圈住,她的臉貼在他頸側,咬著他的脖子,惡狠狠的猙獰眼神實在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她的新婚夜,“你是我的,從上到下的,全都是我的。”
45情債難償
昏沉沉的夜色漸漸消褪,天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魚肚白,初夏的夜風亦是暖溶溶不帶涼意,沈默倦極地睡了過去,獨留下她睜眼直到天明,一夜未合。
窗外清脆的鳥鳴聲啾啾喳喳地叫得正歡,沈默慢慢轉了個身,打了個淺淺的哈欠,腦袋正撞在她身上,才緩緩睜開了眼。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自己下了床,沈默坐在床頭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微抿著唇歪著腦袋,輕搖了下頭,她又怎麼了?
遠王府裡空空蕩蕩少有人跡,他拖著痠軟不堪的身子下了床,打理好自己推開房門,出了率性閣在花園裡走了好一段路才遇上幾個在修剪灌木花枝的花匠。
還好這裡他再熟悉不過,雖然有些許變化,也不至於迷路,再走沒幾步,身後傳來沈念安的聲音,伴隨著小跑的腳步聲,“公子,不,王君,王君怎麼都不叫我伺候洗漱更衣?”
“這裡似乎沒什麼人。”
“嗯。”沈念安點著頭,“我聽管家說沒人願意來遠王府做事,價錢開再高都只找到了現在這麼幾個,她自己要不是奉了旨意也不會來。”
“奉旨。”沈默自言自語地低喃了一聲,沈念安還在他身後,“公子,我去為你準備早膳,和殿下一起用嗎?”
“先不用,我還想再轉轉。”
地上的青石板磚都被翻新過,草地小徑也是新鋪的磨圓卵石,似乎已經找不到他曾經的足跡,長廊,水榭,假山,清湖,涼亭,他一處處慢慢走過,淺笑著撫摸著廊柱上那些不曾被抹去的劃痕。
一直轉到前院,一座圓形門洞隔開了一個偏院,沒有門,走近了便能聽見馬匹呼吸的聲音,還有一股混雜著草料和馬騷味的氣息,沒有人,馬廄裡只綁著三五匹馬,其中一匹腦袋上還綁著紅綢花沒有解下來,大概是昨日她騎著迎親的那匹。
烏黑髮亮的鬃毛,在日光下隱透著紅光,沈默歪著頭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這不就是賽馬會上那匹飛霞驃嗎?
再看過去,馬廄裡還有一匹眼熟的馬,還是飛霞驃,棗紅色帶著些許白毛,耳朵也是純白色,他沒記錯的話,這匹應該才是她之前經常會騎的那匹馬,不過那日在賽馬會後,她倒是騎著那匹黑毛飛霞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