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劫財計劃上又加上了劫色的念頭。
“你要幹什麼?”青柳一聽猥瑣男的話不懷好意,就警覺地後退幾步,避開了他那隻伸過來的手,板著臉問道,心裡卻不禁“怦怦”亂跳起來。真的是給老馬爺爺中了,外面壞人真的很多,這才到斜橋鎮就碰到一個了。
“不幹什麼,阿哥只是看你一個姑娘家夜裡單獨在外多有不便,想幫你一把就是。”猥瑣男嘻笑著,又逼近了一步。
“別過來,我不要你的幫助!”青柳又後退了一步,厲聲喝道。
“怎麼了,阿哥又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就怕成這個樣子?看起來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雛兒呢,嘿嘿……”一邊嘿嘿淫笑著一邊伸出雙手,老鷹抓小雞般撲向了青柳。
幾乎同時,從青柳身後電光火石般射出一樣東西,重重地擊在猥瑣男的胸前,只聽得“啊”的一聲驚呼,他的身形立刻以一個欲撲又止的詭異礀勢定住,神色慌張地望向青柳身後。
黑暗中,一個欣長而又儒雅的身影慢慢顯露出來。
魯榮明回答了那姑娘的問話後已經準備走了,但想到那個猥瑣男的樣子,覺得有些不放心,就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正好看到猥瑣男撲向姑娘,此時他離那男人足有一丈多遠,速度再快跑過去也已來不及了,於是他迅速垂手一抖,袖中一樣東西落到他手心裡,接著舉手不假思索地就用力將手中之物擲了過去,那東西帶著一聲清嘯飛過去,一下子擲中那男人胸前穴位,將那人定住了。
魯榮明悠閒地踱過來,邊走邊手裡纏著一根細細的線,最後,他把纏好的線和東西往袖管裡一塞,在猥瑣男面前站住:“呃,我這位先生,你是耳朵有病還是怎麼了,沒聽到人家姑娘不要你的幫助嗎,幹嗎還死皮賴臉地象塊狗皮膏藥一樣粘住人家不放?”
青柳剛才根本沒有看到有人出手,又是怎麼出手的,只是一瞬間,那個撲過來的惡人就木雕泥塑樣一動不動,正在吃驚時,看到魯榮明過來話,才知道剛才是這位斯文儒雅的先生出了手,心裡很是感激,不由就多看了他幾眼。
一看之下,心裡不由一動:這人看上去很是面善,似乎是一位老熟人,可是她在腦海中搜尋了好久,也想不起來倒底在哪裡見過他,就暫時扔下這個念頭,身不由己地走到了魯榮明的身後。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裡,只有他能信任和依靠。
“關你什麼事?真是多管閒事多吃屁!快把我的穴道解了,不然……”猥瑣男色厲內茬的喊道。
“不然怎麼樣?”魯榮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底卻閃過一絲清冷的寒芒。
“不然,等我師兄來了有你好看……”猥瑣男惡狠狠地衝魯榮明道,一張本就醜陋的老鼠臉扭曲得更加可怖。
“啪”不等猥瑣男完,魯榮明就伸手給了他一個大耳光,清脆的耳刮聲在沉靜的夜裡傳得很遠,一些原本並沒注意到這裡紛爭的旅聽到聲音後也圍了過來看熱鬧。
火車脫班本來就讓等車的乘們覺得時間難捱,加上現在已經超過了一個多時辰仍然聽不到火車駛來的有節律的“喀嚓喀嚓”聲,人們的耐心漸漸耗盡,正在心情焦灼煩燥不安中,忽見到這邊有熱鬧好看,就馬上一個個象看白戲樣聚了過來。
“唉喲!他媽的,你小子竟敢打我!師兄師兄,快來幫我……”猥瑣男吃了一記耳光,不由大怒,無奈身上穴道被制,無法還擊,就大叫大吼起來。
魯榮明原本並不想管這種閒事,他一向不愛出頭露面,也不是個好打抱不平的人,但猥瑣男對那個姑娘意欲不軌的意圖表露得已經很是明顯。他再不出手,那姑娘肯定會吃虧。
鄉下姑娘被騙的事,魯榮明在上海時經常聽到,姑娘一旦上了當,結局肯定會非常悲慘,不是被盡情凌辱一番後再賣到窯子裡,就是被逼著做暗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