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事,他原應把養養許配給蔡狂,後來卻還是毀了諾。
蔡狂喃喃地道:“我要你還給我。”
梁癲怔了一怔:“你要我饒了你?”
“不。”蔡狂哀傷的道,“我要你告訴我:怎麼死的?誰殺了她?”
梁癲聽得心頭一震。
“你真的不知道?!”
蔡狂淒涼地搖首。
“你真的想知道?”
蔡狂哀涼地點頭。
──這樣聽來,蔡狂豈不是無辜的!
梁癲反問:“既然不是你殺死養養的,那為何金梅瓶又在你處?”
蔡狂詫道:“我殺死養養?”
梁癲鐵青著臉色道:“你為奪寶瓶而殺人,敢做不敢認麼?”
蔡狂冤叫:“金梅瓶是養養給我的,她叫我先在這裡等她的!”
梁癲怒罵:“養養一向貞烈,克守婦道,和老杜十分恩愛,情深逾恆,她怎麼跟你這樣相約?!你說謊!”
蔡狂叫起撞天屈來:“明明是她叫我來的!明明是她送給我的!不信,你可以問她去──”
說到這裡,才驚覺養養已歿。
遂而喃喃也呆呆地自語:“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子?為什麼會發生這樣子的事?”
“好了,你自圓其說,說不過去吧?露了狐狸尾巴了吧?我殺了你──”梁癲道,“你也沒話說了吧?”
蔡狂仍只愣愣的道:“為什麼會有這種事?”竟完全沒留意梁癲劈落的手印。
只聽一人揚聲道:“因為有人想害你。”人隨聲到。
少年鐵手 … 第二章 債主已回頭
梁養養已死。
死在廚房。
蔡狂已走。
──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不是殺死養養的兇手。
梁癲追去。
──殺女之仇,仇深必報。
長孫光明也趕了過去。
他要去化解蔡梁的決戰。
鐵手也下山去了。
他似乎已找到破案的線索。
此際,七分半樓中,只剩下杜怒福和鳳姑,相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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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然。
鳳姑發現杜怒福的頭髮,竟一下子便白了那麼多,而他本來不怒而威的形容也變得極為蒼老、黯淡。
她心裡很難過。
──不止為養養的死,杜怒福的衰老,但因為這一死一老的恩愛夫妻,因而聯想到自己的命運和遭際,禁不住要感傷感嘆。
她不禁幽幽一嘆。
杜怒福守在養養屍身旁,抱著膝呆坐著,卻忽然問:“你知道養養生前──”他說到“生前’兩個字,忽然哽咽。因為在才不過前一些時間,提起養養,還不可能會跟這兩個字有什麼關係。有“生前”,因為已經是“死後”,人死不能復生,杜怒福當然是哀痛的,他要吸一口氣才能把話說下去。
“──最喜歡的是什麼?”
鳳姑想了一想,還是比較審慎地回答:“不知道。”
──一個正在傷心中的人,他的心思是難以捉摸,但卻是易受傷害的。
“她最喜歡的是你。”
鳳姑一向跟養養有極深的交誼,但兩人相識時日卻不算長,所以這答案很令她有點驚訝。
“她佩服你。她覺得你很了不起。她做不到的,你都做到了。
鳳姑苦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到了什麼、得到了什麼。”
“無論如何,不管在朝在野,儒林武林,婦道人家總是受壓制的,她們的職責似只是相夫教子,終生不能出來參政掌權,一旦有所作為,人們就稱之為‘拋頭露面’不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