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憂慮的是,聖強和桑對面的女老闆打得紅熱,一口一個“紅姐”,還經常帶一幫子混混在紅姐店裡玩,不過她那確實沒什麼生意,門可羅雀,可能是因為顯得太高檔了,令人望而卻步。相反,桑的理髮店裡卻常常爆滿。那個叫紅姐的女人經常抱著手臂站在門前怨毒的盯著桑的理髮店。
上次和桑吵過後,過了幾天才和好如初,有次,我才想把自己的擔心告訴桑,桑就立即打斷了我:你以後能不能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學你的習,姐姐在外面也闖了很多年,什麼事沒見過,還要你來教我,放心吧,沒事的。
但是,事情並沒有桑所說得那樣簡單。
四月初的一個週日,學生都放假了,上午店裡沒什麼顧客,中午吃過飯後,桑說天氣熱了,要我陪她一起到國貿大廈買幾件衣服。
四月,午後的時分。 春末的陽光照在寧靜的穎河上,微波粼粼,河邊垂柳依依,柳絮飛揚,鳥語花香,桑挽著我的手臂,長髮被風吹起,我深深嗅了一口空氣中的清新與香甜。感受這陽光和生活的美好。
陪女孩買東西真是累,桑買完衣服後,都快四點了,又去了我的小屋一趟,幫我收拾了下,把髒衣服裝在袋子裡準備拿回去洗,本來我不打算再過去了,晚上還要上自習,但是書袋卻忘店裡了,就又和桑過去了。
站在桑的店前,我和桑卻愕然發現,她的玻璃門不知被誰砸了個大洞,一地的玻璃碴。
桑氣得渾身發抖,走到路當中,掐著腰,破口大罵:“是哪個王八蛋乾的,生小孩都沒屁眼。”
我皺了皺眉頭,桑看見了,眼淚嘩啦啦的落下,嘴唇紫青,你覺得我庸俗吧。
我囁嚅道:“桑姐,我沒這意思。”
“你沒說,你眼中的意思我就看不懂嗎?你滾,你滾,你滾。”桑的情緒有些失控。
這時,紅姐和聖強從屋裡出來,故作驚訝的問道:“呦,大妹子,你這是怎麼了。”
桑轉過身,沒搭理他們,掏出鑰匙,開啟門,拿著掃把開始掃地上的玻璃碴,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大顆大顆的淚水墜落下來,狠狠地砸在我心上。
紅姐和聖強見桑服軟了,得意的笑笑,就回去了。我握了握拳頭,見桑也回屋了,悶著頭拎起塊磚頭跑到紅姐店外,照著玻璃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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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聽見外面突然有玻璃碎裂的聲音,就趕緊跑了出來,正看見我被聖強和另一個痞子打倒在地上。
我感覺拳頭和腳不停的落在我身上,還聽到紅姐氣憤地尖叫道:“打,給我往死裡打。”
桑不顧一切的跑過來,哭喊著:“別打了,求你了,別打了。”卻被人一把甩在地上。
周圍聚集了很多人觀看,桑無望的坐在地上哭著。
末了,聖強把我架起來扔到桑旁邊,桑拿著手帕擦我臉上的血,哭得跟淚人似的。我掙扎著爬起來,也把桑拉起來,吐了口血沫,狠狠地瞪著紅姐說道:“這下兩清了,你砸了我姐的門,我就砸你的門。”
那女人裝模作樣地說道:“小兄弟,你說話可要有證據。”
“呸。”我鄙夷的說:“乾沒幹你心裡有數。”
“哼,我心裡沒數,反倒是你砸了我的門可都被大家看到了,我知道你是一中的學生,學生算個屁,我馬上報警讓你進去,我毀了你。”
桑慌了,跑到紅姐跟前,謙卑地說道:“大姐,他還小,您放他一馬吧,多少錢我賠行嗎?”
我把桑拉回來,怒衝衝地說道:“桑姐,你別管,讓她報警去,你的門……”
“你閉嘴。”桑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打得我有點發懵。
紅姐慢悠悠的說道:“大家都是鄰居,做事也不能太絕,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