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趕緊,不知道他著急嗎?兩人火速穿過後門,果然見著一大堆柵欄,柵欄左右延伸巨長,濛濛的天宇下,欄內數座茅房,馬柵、牛柵、羊柵、各種牧圈,各種料豆與牧草堆徹在大片沃野之上,甚有牧族風味。
自出後門,阿真便咋舌了,前趟數步向牧場而去,回頭一看,一排排的楊樹前是民宅民房,然各宅房背後竟然是延綿沃野,差距也太大了吧?
馬娘對牧場熟悉的很,引領四下觀看的相爺過了柵門,微笑說道:“相爺,大小姐自小就愛在牧場幫忙,久而久之對馬匹自也有一番感情,若相爺看得中,讓大小姐挑選幾匹坐乘不知以為如何?”
林阿真呵呵一笑,他對馬一竅不通,只知道馬匹可以坐,落魄時還能賤賣了,著實是一馬多用,好的很。說到馬,他心裡不由想到三百馬,心頭一陣莫名傷感,三百三可是匹好馬,被他利用完就這樣拋棄了,唉!他真不是人。
馬娘不知相爺怎麼斂下笑容,以為是自已說的話衝撞到他,心頭自是一窒,不敢再胡言,急匆匆領前往一大排馬棚走去。
跟著馬娘走過大排棚子,直到抵達一間關著一匹白馬的棚外,阿真便見到他的小可愛拿著刷子站於馬匹旁給馬洗澡呢。那專注的神情,那淡漠的臉龐,他的小可愛變了,甜死人的笑容沒有了。
再見之時恍如隔世,阿真喉頭酸楚,不敢大聲輕輕抖喚:“翩……翩兒……”
慕容翩心碎了,只道是阿真哥哥不要她了,想自已三十二年高齡,阿真哥哥年少有為,俊逸之極,身邊環繞的自是少小貌美姑娘,她一個長不高、養不大的大嬸,哪裡能得阿真哥哥的眷愛?昔日阿真哥哥說很快要來接她,此後便杳無音信,慕容翩哭了多少日夜,想到這些,哪裡還有臉皮再去痴纏他,曾經有他的寵愛,那也就知足了,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
刷馬的慕容翩再聽到這聲熟悉的憐喚,刷馬的小棉掌僵住,眼淚剎那嘩啦從眸內溢落。不敢相信地急扭過小頭顱,見真的是日思夜想的男人,而不是她所思的幻影,一顆心大起大落,砰的一聲跌坐於地,不捨得轉移目光凝看著他,手捂唇瓣滾滾眼淚如瀝瀝大雨。
小可愛突然跌坐在地,阿真嚇了一大跳,不捨萬分掄腿飛奔上前,雙手顫抖輕輕扶抱起這個及下巴的小寶貝,手捧著她的童稚幼顏,拭完不滂沱眼淚,猛地一拉,緊把她死抱於懷中,心疼之極痴喃:“我的寶貝,讓你等久了,是阿真哥哥不好。”
“嗚……”慕容翩淚如沱雨,頭腦一片空白,小小身軀埋於這個眷戀胸懷,多久了,宛若有一輩子那麼久了,她的阿真哥哥來接她了,她的阿真哥哥沒有不要她,嗚!世間還有比這種事更讓人歡喜的嗎?
懷裡的小寶貝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哭,哭的阿真的心都碎了,緊摟抱她半晌,才輕輕拉離她,厚實大掌捧著她的童顏,大姆指憐刷拭掉沾於嫩腮上的晶瑩玉露,沙啞柔道:“好了,重逢該高興才是,怎麼反倒哭了呢?不要哭了,乖,嗯?”
“真……真的是阿真哥哥?”慕容翩上仰著迷離淚眸,不敢相信地顫抖輕問,在他點了點頭,卟通一聲急把小腦袋撞埋入他懷裡,溢淚哭喚:“真的是阿真哥哥,阿真哥哥……”
“傻丫頭。”阿真心裡幸福甜蜜,厚實手掌愛憐地撫摸懷中的小小頭顱,如痴如醉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
靜靜抱著哭泣可人兒良久,直到懷裡的哭淚漸歇了,他才俯下身輕輕吻啄掉童顏上的梨花露漬,撂起邪惡微笑低語:“翩兒,帶我回房,咱們好好恩愛一下吧。”
慕容翩的處子之身早給他睡去了,日思夜想的男人回來,心裡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只是青天白日,又在家裡,兩人還沒成親,就這樣獨關於房中,不免太過羞人。臉蛋紅通通,乖巧輕點小頭顱,無聲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