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回想這個老人咆吼。眼淚頓如江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這一日的宮皇人心號啕大作,宮內太監宮女們惶惶繞道御花園,大理陷進一片沉默,所有的旗織皆換成了白色。
四月二十日,從大病初癒醒來,阿真力排眾議,金殿獨斷地調集座陸師,三道水寨,六座炮營。共陸軍三十萬,水軍二十萬,火炮三千五百挺,旱路以段奕平為大元帥,水陸以潘小長為大都督,炮師以楊青陽為大總管,水陸迸發,浩浩蕩蕩從建冒、大渡路、成都路,開始了威懾天下的懲戒之戰。
沁人肺腑的四月,萬物復甦的四月,鳥語花香的四月。這一年的四月與往年不同,江西、江北、河南、河朔、渭水、漢水、銅關、牢關,盡處硝煙,美麗的江山殘破累累,具具殘屍堆積道旁,任鷹啄飽了,任狼漲腹了。大理師營所過之處,城牆倒了,軍寨起火,烈焰與殘肢熊熊融燒著,眼見之處瘡痍滿目,慘絕人寰。
四月二十七日,僅只短短的七日,水陸迸進的水陸兩五軍已快會師於金陵了,金遼面對火炮潰敗成一般散沙,縱就是堅守也守不住,就連耶律緒烈暴躁的血性都靜了,任阿球球再如何的才智超群也無力迴天。聖詣未下,阿球球當機利斷,下令入駐夏周的所有兵馬,撤出回境,緊急加厚牆身加高城牆,重兵死守於原境的大同府、折津府。兩天後,耶律緒保最終放棄夏周的野心,心慌意亂急來境線詢問軍情及撫慰疲憊軍士,另一面又遣派重臣入大理言和,五日後格格喀草原上的那一朵白雲飄移到西夏上空,從此不再移動。
五月五日,阿真於城外十里亭接回何師道的遺體,和一干灰頭土面的夏周殘將。當即下令三軍掛白,賜何師道忠勇王爵,其爵位世襲罔替。隆重厚藏於美麗的點蒼山上,隨後大理軍政雙吏進駐金陵,開始重整凌亂的政務,安撫惶惶不可終日百姓,八百年夏周直到今年的五月,才算真真正正顛滅了。
這一年的六月,累慘了進駐金陵各地的大吏們,然效果初見成效,閉門不敢出的百姓們開始露出了頭,膽怯的走出了門。於是,各寺院各廟宇開始熱鬧起來,為親人弔喪招魂的人們,連月來的經聲不斷,一場接一場的法事,讓各院主持各廟喇僧接到手軟,僅只超渡亡魂一事,就金山銀山攬之不盡。
開封府最盛名的相國寺,位於州橋東面,臨著汴河這間寺廟巨大鼎盛,四下流水幽幽,青泉淳淳,百花齊放,蔥林蔭蔭,六月酷曙於此定居,那可真是處絕佳地方。
攜寶兒返金陵探親,看望故人故居地來到開封,她便不走了,非得進廟齋戒隔世三日不可。阿真是愛妻之人,寶貝老婆堅決要對佛祖禱告,雖然不太贊同,卻也由她任她,反正只是三日而已,又不是一輩子。
自雪豹和獵鷹被他派遣到萬里石塘,阿真的身邊就只是數名侍衛,大內侍衛的武藝自然是千里挑一的,可靈敏與警覺度不免有所下降。明刀明槍誰也近不了阿真的身,可若使些暗的,恐怕就不是天下無敵了,還好阿真不畏毒,也算是沒什麼大礙。
當寶兒齋戒閉門後,他無聊的可以,吩咐數名侍衛守護,自已領著一干人於相國寺不遠處的客棧落下了居,其實他也可以多添點香油錢宿居於廟裡,但是大禿驢們可是草食性動物,這點就受不了。
就這樣,閒閒沒代志,他吃飽睡,睡飽吃,無聊時就在開封走走逛逛,大街小巷裡尋找好吃好玩的,耐著心等待虔誠禮佛的寶貝老婆。
其實,在這個世上不只阿真無聊,無聊的人還有很多,比如上京城裡的那位姑奶奶。
“唉!”等待長大的日子可真難熬,耶律岫雲盤腿坐於郊外的油油草原上。天高地闊,蒼穹晴朗,蔚藍的天,淡渺的雲,遍地野草隨風飛舞,看著一波接一波的綠色海lang,只要是人都會開朗起來,偏偏姑奶奶一對美麗月眉卻是死擰不舒,憂愁地輕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