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的識別度很高。所以我很確定,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紀鈴鈴。
高跟鞋踩踏過冰冷地板上的聲音異常清晰刺耳,我雙眼被蒙著什麼也看不到,身體被繩子懸於半空,剩下的只有這雙耳朵去聽。
不知道為何,我不是很害怕,可能這一路逃亡經歷得太多了。
我也覺得再痛也能忍受到封紹欽趕來救我為止,但是這次錯估了自己。當他們用老虎鉗生生將我的指甲蓋從指尖的血肉中分離時,冷汗打溼了我的鬢髮。
十指連心,那種撕心裂肺的疼讓我抓狂,我尖叫著,直到最後張著嘴想嘶喊,卻拉傷了聲帶嘶啞的發不出聲來。
拔完十個指甲蓋,我意識尚存。一道匆促的腳步聲逼近,對同伴竊竊私語了幾句後,他們將我懸在半空的身子放下。
這一切並沒有結束,他們用膠帶封住我的嘴,將我裝進一個大箱子裡,箱子留了幾個孔透氣,嚴實封箱後將我送了出去。
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沉入海底‘拋屍’。我沒親人沒朋友,死了也不會有人過問。
不過他們並沒有將我‘拋屍’大海,而是將我送到了一個豪華的大廳一角。我安靜的躺在箱子裡,瞪大著眼睛,透過小孔,看著牆上的擺鐘,直到下午四點半。
安靜的大廳活躍了起來,開始佈置豐盛的晚餐。
大概五點左右,大廳長型餐桌上,已經備好了法式大餐。一個精明的中年男人穿著灰色西裝馬甲坐在了長形的餐桌前,耐性等待著。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通報:“紀總,封少來了。”
“嗯。”男人輕輕點了下頭,不動聲色。
我以為對封紹欽頂多是無感,可當此時再見到他,竟在心底開始感恩老天爺,他總算來了!
封紹欽穿著一件黑色貂毛大衣,皮革靴,頭髮用髮膠打理了一下,看上去有些凌亂,卻十分有型。
他手裡拿著瓶高檔的紅酒,朝長桌前坐定的中年男人走了過去。
“來了?”中年男人抽了口雪茄,靠進了高檔的真皮沙發椅裡,悠閒的吐出口青色的煙霧。
“紀叔,您老別來無恙。”封紹欽笑容可拘,脫下了黑色貂毛大衣,揚了下手中的酒:“這可是我收藏了半年舍不喝的1992鳴鷹,頂級葡萄酒!今兒個得和紀叔好好喝兩杯!”
封紹欽坐在了他的右手邊,親自開啟了紅酒木塞,替他倒酒。
姓紀的看不出喜怒哀樂,只說:“我打電話給玲玲讓她過來陪封少吃個飯,到現在還沒來,你看這孩子,上次受了點小委屈,就使了小性子!”
“鈴鈴是大家閨秀,跟我這糙爺們兒同桌多不合適?”言語中盡是戲覷嘲弄,一邊擼起袖子倒酒。
“你們鬧歸鬧,鈴鈴還是你的未婚妻,封少也不是小孩了,應該知道這裡面的輕重,鈴鈴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這個做爸爸的替她乾了這杯酒。”
說著,姓紀的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封紹欽眸子微眯透著算計,薄唇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說:“紀叔也是一把年紀了,應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
這句一出,姓紀的老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封紹欽!你也忒把自個兒當回事了!”
他悠閒的搖了搖紅酒杯,一手反搭在沙發椅上,輕啜了口酒長嘆了聲:“不把自個兒當回事的,都活得像條狗。”
“好!好!!”這臉皮徹底的撕破了,看得我心驚膽顫!
封紹欽啊封紹欽,你特麼是來救人的,還是逼紀家斬草除根的?我沒別的要求,就希望這條命還能留著多看幾眼這花花世界。
我抬眸看了眼牆上的古董擺鐘,已經19點整。
終於,姓紀的惡狠狠的說:“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