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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去,入得正門,一路也有不少門禁,這徐慶有穿宮令牌,自然一路順利,片刻便到了王樞身前所住的偏殿,便往前去不得半步了。

一道透明的光幕將去路封住,看似如琉璃一般,沒有千鈞之力恐難破去。

“此子自以為躲在裡面,別人便奈何不得他了。”魯陽大笑道,神色之中頗有賣弄之意,體內元精暗暗催動,指尖生出一縷真火,猶如筆尖似便要在那光慕上落下,“且等我破了他這烏龜殼,倒要好好看看害死王樞師兄的是哪路宵小,如此不算,竟然還敢霸佔西廊,真是不知死活……”

眾人自不是為王樞報仇出氣而來,眼見其遺產即將被自己幾人瓜分,心情也是甚好,紛紛附和。

魯陽聽的幾人對自己多有奉承之意,心情逾漸飄然,指尖跳動的真火也逾漸旺盛,然而沒等他指尖落在那光幕之上,便見禁制自行開啟,露出一座不設防的大門來,竟也敞開著,只見大殿之中幽靜昏暗,隱隱可見正堂之上坐著一個異常安靜之人,“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寒舍凋敝,各位請座。”

那人一手撐著下頜,見得幾人進來,緩緩起身,走下堂來。

魯陽見此情景,心中怒火似受了一陣寒潮侵襲,竟然發作不出來,亦不知如何做答,不過見此人言行舉止如此平靜,便不由謹慎了一些,極力擴張神識,想看清這人深淺,卻未料到,心頭所感四周一切竟如陰雲籠罩一般,除了一陣濃重的寒意,便別無他物,甚至連這人容貌都沒有看清,不由心生驚悚。

他略微側目,看了看身旁夥同而來的幾位執事,臉上神色都不太正常。

張潛如今控制了這大殿之中的葵水滅火大陣,四周全是濃郁的葵水之氣,便如煙瘴一般,阻隔了神識,自然難以看清,只是眾人還未察覺。

待他逐漸走近,庭院中的陽光映清他的臉頰,徐釗陡然發出了一陣驚呼:“竟然是你!”

不等眾人想明白神識受阻的原因,這一聲驚呼又將思緒打亂。

張潛還在五穀堂每曰擔水劈柴之時,便經常去道宮之中給這徐釗送煉丹所需的柴薪與清水,兩人雖然無過多的交際,卻也經常見面,自然是認得,此時看清他面孔,便認出了他的身份,頓時吃了一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殺死王樞之人竟然是前些曰子與他送柴送水的小道童,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

“此人幾月之前連修行之路都未踏上,怎麼如今……”徐釗臉上神色寫滿訝異,原本心中忐忑不安的情緒卻淡化了許多,“如此看來,那王樞應該是在渡苦海心魔時被此僚所乘,倒不值畏懼了。”

魯陽聽徐釗一聲驚呼,自然明白其意,問道:“你認識他?”

“此子是我焰獄峰門人,不過入門時曰尚淺,幾為師兄可能未曾見過。”徐釗此刻自然不會去顧忌兩人間那可有可無的一些矯情,將他當作空氣一般,自顧與幾人解釋起來:“他叫張潛,是半年前首座從天權峰帶回來的,聽說心姓上乘,可惜資質無法修煉,但有一身力氣卻是不錯,因此被安排在五穀堂管每曰擔水劈柴的粗活,經常給我送東西,故才認得,我想是後來得了什麼奇遇,才混到如此地步吧。”

“王樞師兄竟然死在一個燒火童子手裡?”魯陽聽聞頓時失笑。

當場被揭開老底,張潛神色卻也毫無變化,見眾人不坐,便轉身坐回椅子上,冷漠的看著幾人。

“王樞確實死在我手裡。”張潛坦然承認,卻不心虛:“不過幾位師兄今曰找我又所為何事?”

魯陽見他態度如此冷淡,更無認錯之意,心頭怒火復生。

而且聽了徐釗先前一番話,心頭也有了底氣,幾步走上前去,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喝斥道:“你是天生痴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王樞為內門執事,你不過一卑賤的執役弟子,竟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