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苦海心魔之際害他姓命,此為忤逆犯上,如今還霸佔其道場,濫殺同門,該受三刀六洞之刑,還不認罪!”
“氣海蘊生元精之後,修道之人神識洞開,我那曰這般躲藏也只能躲過視聽探查,不該偷襲得手,正是想不通為何,原來那王樞當曰已經苦海心魔之境,不敢隨意用神識溝通天地,怕墜入世間苦海之中。”張潛聽他這般一說,卻根本沒將其所言重點放在心上,反而琢磨一個於此時毫無相關的問題。
魯陽見他半晌沒有反映,大怒道:“你是耳背?”
張潛微微皺眉,覺得此人有些聒噪,心生厭惡:“我便是殺了,又能如何?”
“小畜生你是不知死活!”未等魯陽說話,一旁便有人受不得這窩囊氣,便見其走上前,大手一揮便是一道巨力貫穿虛空襲來,卻是法術之中的攝空法,與武學之中的隔山打牛勁差不多,只是更加玄妙,不過也只是小手段,比不得聚火訣或是更為高深的御物訣,但這人卻是信心十足,料想張潛擋不住他這一擊。
張潛如今體表遍生軟鱗,氣息藏而不露,不施法術,旁人看來也只是築基境的巔峰而已。
正是如此,此人才如此篤定,畢竟境界之差不可逾越,已近乎真理。
第二十四章 跳梁之輩
“可笑!”張潛輕斥一句,卻也無過多言語。
見那一道氣浪破空襲來,也懶得去管,這攝空法再法術之中極不入流,很少有人以此對敵,甚至不如武者配了長弓利刃更具威脅,稍施手段便能破解,卻不想消耗體內元精,便以身軀硬接了一記,只聽得嘭的一聲,那氣浪轟在他胸膛之上,將他道袍震的猶如在狂風中招搖,而他身軀卻似礁石一般,巍然不動。
那人本以為自己得手,臉上喜色漸露。
然而等風聲散去之後,卻見張潛神色如一,始終無絲毫變化,臉上神情頓時僵化,這與他預想的結果可謂是天上地下,一時難以接受,心頭驚駭滋生,吱吱唔唔卻是一句話也難說出來,瞪大眼睛看著張潛,依舊保持著出手之時的姿勢,卻不知如何進退。張潛卻是沒去理他,臉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念諸位師兄為王樞尋仇也是出於義氣,不過此僚卻先有害我之心,我才將他殺了,這也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我,幾位師兄速速離去,你我修行有此成就都是不易,若還不分青紅皂白要替他報仇,休怪我不念同門之情,壞了半生心血。”張潛如今卻是想求個清靜,不想在幾人身上橫生枝節,故才先禮後兵。
“你好大的膽子!”那魯陽見張潛硬抗一記法術毫無損傷,本有幾分收斂,忽然聽的這番言語頓時暴跳如雷,大罵道:“忤逆犯上竟然如此理直氣壯,看來要我出手清理門戶才行了!”
“看來你們是存心要與我做對了,我殺了王樞自是他活該,又與你等何干,實在可笑!”張潛自然不會怯場半分,心頭早已明白魯陽這一行人來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為王樞討還公道只是藉口,目的卻是為了王樞身後留下的大筆財產,見幾人鬼迷心竅也知多說無益,殺心浮動,目光之中綻放出縷縷幽光。
“你若尋死我便成全你!”魯陽怒髮衝冠,從未被一個小輩如此羞辱過。
話音剛落,便見他彈指一揮,五朵燭光般大小的真火憑空凝聚,朝著張潛面門飛去,一陣熱浪隨之波及四方,照在眾人臉上如芒刺一般,若是落在血肉之軀上,恐怕輕而易舉就能留下幾個焦黑的窟窿,
張潛見那五朵真火轉瞬逼近,卻是視若無睹、不為所動。
這魯陽雖然修為比王樞要弱上一些,但兩人相距不過數步,又不似密林之中可借地形規避,眼下情景可以說比當曰還兇險幾分,卻也不見他躲閃,只是指尖輕輕變幻,捏了一個法訣,懸於穹頂之上那團濃密如雲的葵水真精便覆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