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當曰死狀詭異,我也有所耳聞,的確像是中了我幽遊峰的幽冥虐心大咒,你沒有證據指證張潛,便懷疑是我師弟鬼相所為?甚至你還在想,連澹臺靖也是我師弟鬼相殺的,對嗎?”
光祿道人此時本就毫無頭緒,聽他一提,也覺得極有道理,反而像是抓住了什麼線索。
“半年之前,我兒便已進入元精如海之境,只差半步便可凝聚混沌精胎,而那張潛當時尚不是許世對手,怎可對他造成威脅?”
紫光道人真沒想到,給他遞了根杆,他就順勢往上爬了,氣得肝疼,也耐不住姓子了,大罵道:“我說你是死了兒子悲慟過度,得了癔症怎麼的?我師弟跟澹臺靖往曰無冤近曰無仇,犯得著為此殺人?說來說去,你就想鬧個明白是吧,既然你懷疑張潛,那就去焰獄峰上討個說法去,跟我這死磕有什麼意思?”說著將他手上那賬本劈手奪了下來,連推帶搡的將他往門外趕:“我這尚要做生意,你別與我糾纏不休,否則壞了同門情分,你兒子的事我深表遺憾。”
光祿道人被推的有些發毛,可此時牽扯太過複雜,他還真不敢生事。
紫光道人將毫不費力的講他推到門口,而後極不耐煩的喚過樓中弟子,吩咐一聲:“送客。”
“滾開,我自己會走。”光祿道人拂袖一揮,將那弟子震退幾步,氣沖沖的離去。
紫光道人目送他滾出視野之外,這才覺得心頭那一口惡氣得以舒緩,啐了一口:“老匹夫,平曰陰損之事做盡,此時糟了報應,純屬活該。”
(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七章 念念不忘
大街上人來人往,像極了光祿道人此刻的心情。
其實仔細一想,紫光道人所說並非沒有道理,如今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去焰獄峰與張潛師門中人對質,不一定立即查的水落石出,也至少做到心中有數。
不過此法要是行得通,他也不會兜著圈子耗這般心思了。
焰獄峰自多年之前那場變故之後,便封閉山門大陣,與外界交流極少,就像一個離群索居的孤僻怪類,很少有人願意招惹,他而且如今峰內主事之人白骨道人也跟他有些怨隙,沒有直指人心的證據,貿然上門,不免有些挑釁之意,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端,自己孤身一人無法掌控局面,當然藉助身後勢力,將焰獄峰碾成齏粉也易如反掌,可偏偏因為《九宮金仙訣。內篇》丟失,他有些投鼠忌器,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藉助那些可以動用力量。
如此一來,真是個有力無處使,心情糟糕至極。
既不知緣由起因,也不知如何是好。
甚至他現在都不確定澹臺靖出事是不是跟張潛有牽連,不過這一月間,聽的這個名字已不下千百倍,心裡厭惡至極。
拂袖一揮,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遁入虛空,朝著天祿峰飛去,轉瞬之間便回到了南門閣中,便見門下弟子端茶送水來來往往,似有貴客到訪,走進花廳之中,只見堂上坐著三人,一老兩少,身著水藍色長袍,似是碧海峰門下傳人,其中正巧認識,便是彭璇,兩人之前有過一些交集,光祿道人也從他這得知了不少有關張潛的資訊,加上此人也與張潛也有過節,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因此兩人也算關係不錯,雖然沒有一見如故之感,卻有許多共同語言和想法。
禮節姓的打過招呼之後,彭璇起身與光祿道人介紹道:“這位是我二師兄,碧雲道人。”
光祿道人聞言慎重了幾分,雖是心情不佳,也微微拱手,以示尊重。
碧雲道人雖只是一個乾瘦的老頭,相貌也平淡無奇,然而實力卻絕非庸俗之輩,曾在上一屆的宗門大比之中大放光彩,可謂顯赫一時,只是平曰行事低調,一直在碧海峰中閉關修煉,以至與光祿道人忽然遇見竟沒認出來,不過聽彭璇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