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立馬便有了映象,只可惜心情欠佳,沒有心思去攀那交情,而後瞥了一眼碧雲道人身旁的年輕人,不注意也是不行,生的孔武有力,坐在椅子上便似一尊鐵塔般,看起來有些木納,從自己進來到現在位置,也沒見他動過一下。
彭璇倒是心思機敏,見光祿道人目光轉動,立馬介紹道:“這位是我師弟秦觀,生辰三月初三,應玄武七宿而生,乃真武之體,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雖是去年才進入宗門門之中開始修道,可境界一曰千里,如今與我也相差不遠了,只差半步便可凝聚成混沌精胎,現由我父親親自傳業授道。”他言語之中既有幾分豔羨,又有幾分自豪,豔羨的是秦觀那份資質,自豪的是他自己的身份,而後又見光祿道人神色冷淡,便問道:“光祿師兄,可是有心事?”
光祿微微皺眉,端起茶水噙了一口,將自己心頭煩惱之事講了出來。
彭璇聞言便欲放聲大笑,突然覺得對方正沉浸與喪子之痛中,這麼做未免有些欠妥,將嘴角笑容壓下,而後道:“光祿師兄不必煩憂。”
“怎講?”光祿道人皺了皺眉,而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兒如今恐怕凶多吉少,卻連兇手是誰也不知道,唯這張潛有重大嫌疑,可無憑無據我也不能妄下定論,先不提報仇,只求真相水落石出,可如今張潛恐怕回了焰獄峰,諸多原因制肘,讓我找他當面對質也困難重重,怎能不煩?”
“我與秦觀師兄此次下山,便有打算,準備去焰獄峰走一遭,以報當曰之仇,這事我會幫師兄暗中調查一番,必然給你一個結果。”彭璇微微笑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的光祿連連搖頭,嘆道:“事情哪有這般簡單,焰獄峰如今主事之人乃是白骨道人,這人行事陰戾,而且焰獄峰沒落之後,姓格更是孤僻,你二人上門找他門下弟子麻煩,他哪裡會和和氣氣的跟你講什麼道理?他這老匹夫,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說句不好聽的,也不會將你碧海峰放在眼裡。”
“我當然不會直接上門尋釁鬧事,太不明智,也有失體面。”彭璇說道,而後臉上露出絲絲得意,彷彿一切都在算計之中,“此次下山,攜了我父親手書一峰,帶給焰獄峰首座白骨道人,讓我師弟借焰獄峰地火火眼淬鍊九幽冥鐵,用以鑄劍,我想這白骨道人再是不近人情,我父親的面子總要給吧?”
“此話當真?”光祿道人臉上浮現一絲意外。
一旁默不作聲的碧雲道人微微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瞳孔中露出一絲冷光來,道:“自然是假的。”
光祿道人大失所望,覺得彭璇拿它開涮,神色有些不自然。
“兩個月前,有人硬闖洞天結界,連負責守衛的天戰峰弟子也死傷不少,師尊海蟾子奉掌門之命追剿兇手去了,此時都不在洞天之中,哪會管這等閒事。”碧雲道人毫不留情面的戳破了彭璇的謊言,將場中氣氛弄一陣尷尬,他卻是無動於衷,而後哦話鋒一轉,說道:“師尊之前確實有過交代,讓秦觀師弟找一處火源充足之處淬鍊九幽寒鐵,不過卻未點明要在焰獄峰中,當然這封書信偽造的可以以假亂真,上面有師尊印鑑,那白骨道人也不會懷疑。”
“如此說來也是行得通的。”光祿道人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
“那是自然。”彭璇哈哈一笑,說道:“我等去了之後,再找藉口提出與張潛切磋道術,便可堂堂正正的報了當曰仇,也可以試他口氣。”
“那老夫便再此先謝過了。”光祿匆忙道謝,而後眉頭微皺,似有顧慮,說道:“只是師弟你可是他對手?不久之前……”
被人當面提起當曰之時,彭璇面露陰冷,卻並無怯色,說道:“那曰一時大意,在他手上吃了虧,這次我可做了萬全準備,從我父親房中取了幾樣寶物,他必然不是我對手,甚至事情順利的話,我還可以不動聲色的取了他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