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王府中人,尤其是陸晗玥和楊麗華這兩位身份特殊的人。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刺殺楊麗華的刺客是拜月教中人,但劉忠卻知道那一定是終於章崇兄弟的死忠所為。
劉忠理解高長恭的做法,對章崇卻更加憤怒。且不說章名亢紈絝卑劣,在教中仗著章崇的名號胡作非為,讓許多教眾頗有微辭,更別說他多次私自挑釁高興,致使雙方關係僵持,而章崇更是不顧大局,假公濟私,陷拜月教萬千弟子於險境,委實令人惱恨。
原本經過劉忠的努力,拜月教與高興父子關係已大大改善,縱然不能全面合作,但已有的利益卻依舊能夠保證,然而如今卻是完全處在了對立面,不死不休,這對於拜月教並無什麼好處。
鄴城已破,高緯身死,高延宗也“不幸”死於刺客之手,高湝遭擒,縱觀整個北齊,高氏皇族中有些威望的也只有范陽王(燕王)高紹儀一人,然而比之高長恭父子,無論是才敢威望,抑或是勢力,高紹儀差得不可以道里計。
難道要拜月教自己做皇帝嗎?且不說名不正言不順,之中要耗費多大的心血,此中做法更是與拜月教教規不符。
君不見,這世上只有千年的世家,何曾有千年的王朝。樹大招風,帝王之家的無限風光不過一朝一代,一旦改朝換代,難逃傾覆滅絕的命運。唯有處在幕後,才能有更多的機會斡旋,屹立世間千萬年而不倒。
“師父,如今整個齊國再無人能與高長恭一較長短,高長恭登基稱帝已勢不可擋,如今我們卻又該如何自處?”武照秀眉輕皺,看著愁眉緊鎖的劉忠,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唉——”
未語先嘆,劉忠臉色更苦,語氣蕭索地道:“為今之際,我們只能先下手為強,除去高長恭父子再做他想。”
武照無聲地笑笑,淡淡地道:“我們能勝嗎?”
劉忠頹然一嘆,搖頭道:“高長恭已經警覺,再想刺殺恐怕千難萬難,他麾下精兵數十萬,我們勝算實在渺茫!”
“既如此,我們又何必與他拼個魚死網破?”武照眉頭一揚,音調不禁高了幾分。
劉忠一怔,繼而驚喜地看著武照道:“照兒,難道你有辦法化解目前的危機?”
武照自信地一笑,檀口輕啟,聲音如同珠玉,清脆悅耳:“師父,徒兒且問你,與高長恭結怨的是誰?”
劉忠愕然,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精光一閃,沉聲答道:“章崇。”
“然也!”武照輕笑道:“師父,章嵩雖是拜月教中人,但他卻代表不了我拜月教,更何況刺殺攝政王乃是他私自所為,並未得到長老會的授意。”
說到這裡,武照頓了頓,俏臉上笑意收斂,眼神也變得森寒起來,語氣低沉而冰冷地道:“師父,如果刺客授首,我拜月教再拿出足夠的誠意,我想依攝政王的聰明才智也不會再與我教死戰到底吧?”
第五百七十章 五個女人
“你的意思難道是——”劉忠頓時失聲驚呼,雙眼瞪得溜圓,一臉震驚地看著面前的武照。
“師父,若要成大事犧牲在所難免。”武照雙目灼灼地注視著劉忠,語氣冰冷而嚴肅,“於公,章家恣意妄為,陷我拜月教於為難,用他們來消弭攝政王的怒火再合適不過;於私,章家近年來驕狂自大,勢力愈發龐大,不僅師父您被他們處處掣肘,便是大長老也要禮敬他們三分。
所謂一山難容二虎,何況如今師父與章家幾成死敵,章家早就想除師父後快,師父不若乘此機會先下手為強,除去這勁敵,不僅自身安全無虞,又能保住拜月教數百年的基業,想必大長老也是樂見其成的。”
劉忠呆怔地看著武照,久久不語。看著她那嬌豔如花的俏臉上淡定而篤信的笑容,劉忠心中不禁隱隱發寒。
誰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