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似乎有些疑惑,抬眼看著他,顧朗茳毫不客氣地一手伸進他睡衣裡細細摩挲,季斐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顧朗茳一副紈絝公子的口氣,“以前覺得動了你就是犯罪,現在覺得不動你才是罪。”
要是以往,季斐或多或少得教訓他幾句,可是今天他沒有,不但沒有,還笑起來,挑著眼,水光瀲灩的眼睛看得顧朗茳心都蕩起來,一個沒忍住,也不管時間還早抱起人就往床上走。
一番情。事下來,兩個人身上都有些微汗,今天顧朗茳的自制力似乎格外好,只一次就停了下來,抱著季斐又去洗了次澡,然後兩個人靠著床頭靜靜坐著,床頭一盞燈燈色柔和,讓氣氛顯得愈發溫暖起來。
不知怎麼的,顧朗茳抽起了煙。
季斐看他一眼,揉了揉鼻子,顧朗茳看見了,準備把煙滅了,季斐連忙攔著他,“別呀,男人抽菸有什麼呀,好抽嗎?要不你也給我拿根試試?”結果話一完,顧朗茳飛快地把煙滅了,“別跟我學這些,你要試味道,我嘴裡還有。”說著張開嘴湊過去,被季斐給笑著推開了。
顧朗茳摸了摸他的頭,突然道,“季斐,我讓你受委屈了是不是?別急著說沒有,我看的出來,你心裡壓力挺大的,要不今天突然聽到我爸同意我倆的事,你不會那麼大反應。”
季斐笑了笑,並沒有否認,“是一直挺擔心的,我看的出來,你家裡人跟我家裡人不一樣,他們都是真心疼你的,我自己沒有家了,我不想……因為我,讓你也沒有了。”
顧朗茳皺了皺眉,“如果我爸不同意呢?”
季斐笑了笑,沒做聲。
顧朗茳一下子坐起來狠狠看著他,“你說,我爸要是不同意呢?”
季斐撇撇嘴,“問我幹什麼,你不是說讓我相信你,什麼都交給你嗎?”他這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彷彿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顧朗茳卻十分滿意,悠閒地躺下去,“聰明,有覺悟,說錯一個字,叫你明天出不了門。”
季斐也躺下去了,翻個身,有些興奮地看著他,“我們真要去結婚嗎?去加拿大結嗎?兩男的結婚會不會被轟出教堂?萬一有人拿石頭砸我們怎麼辦?那不是你的地盤,到時候是不是得跑快點?哎,要不不要去加拿大吧,就找個小地方意思意思好了,在這裡,總沒有誰敢當著你的面指指點點。”
顧朗茳看著季斐既害羞又興奮的樣子不由笑起來,道,“我怎麼會專門帶著你去國外捱打?加拿大是可以同性結婚的,我的想法是我們加入加籍,到時候就是合法關係了,省得在那邊結了婚回來關係也不合法。”
“啊,要加入別的國家?”季斐顯得有些不太樂意了,“總感覺不太好,有點……你說,萬一哪天打仗了,咱幫誰呀?”
顧朗茳被他逗的哭笑不得,忍不住狠狠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才知道你這麼能想。你要是不想,不改國籍也行,反正去那邊結婚的時候爸會給我們做見證,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季斐今晚顯得很興奮,一個勁點頭,“就是,證書是沒有用的,你這人花樣可多了,那東西哪管得住你呀。”
顧朗茳看著他,“再說一遍。”
季斐撇撇嘴,仰面躺下了,有些不滿地道,“本來就是,我又不像你,背後有那麼多靠山,而且你現在……你現在比以前更囂張了,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你一點不怕我生氣,總威脅我!”
這番話頗有些指控的味道,顧朗茳卻怎麼聽怎麼甜蜜,覺得這樣安靜的夜晚聽著他絮絮說些傻里傻氣的話實在是再幸福不過的一件事,連記憶裡那種幽深刻骨的孤寂都一併趕走了,好像上輩子是場夢,現在才是真的。
季斐的話向來沒顧朗茳多,這會兒卻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個不停,顧朗茳在一旁寵溺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