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當真是鬼迷了心竅,竟然對自己的族人下這樣陰狠的毒蠱。”
“這是什麼蠱?”沐槿衣問道。
“這蠱可千里之外惑人心智,驅之為己用。只是太過霸道,被下蠱之人筋脈血肉俱損,即便他日解了蠱,也形同廢人。”
大祭司話音剛落,阿壘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大祭司,我知道您老人家心地仁善,只是大巫師有命在先,見了您就立刻拿下,若是反抗,就地誅殺。我們都中了她的蠱,不得不聽她的指示,趁大巫師還沒有發現,您還是快些離開吧!”
大祭司見他七尺昂藏竟如此狼狽求全,長嘆一聲:“阿蘿她一向喜怒無常,你們為她做事,也是受盡苦楚。”
“大祭司,這蠱,您解不了嗎?”沐槿衣疑慮道。
大祭司搖了搖頭。“這是我們祭司一脈的禁蠱,我修行多年,從不敢違背祖訓。如今阿蘿卻將它取了出來……除了持蠱之人,這蠱,誰也解不了。也罷,我們直接去找她吧。”
沐槿衣點點頭,正要推著她離開,忽聽阿壘冷聲叫道:“大祭司,您可以走,可這姓沐的女子卻必須留下。”
沐槿衣淡然回身,冷冷望著急赤白臉的阿壘。大祭司道:“你也是糊塗了麼?你父親之死並非槿衣所害,他是死於自己的惡欲!”
阿壘叫道:“怎麼不是她?若不是您放了她去禁地,阿爹又怎會跟進去?她不僅害死阿爹,還殺了阿爹心愛的雙頭神龍,若不是她觸怒神明,禁地又怎會水難!”
大祭司冷冷一笑:“你可知她是何身份?她是我們大祭司一脈等待了千年的聖女轉世,你如此詆譭,也不怕虎神降責嗎?”
阿壘頓時驚住,倒退了一步。“什……什麼?您說她是……是聖女轉世?”他眼珠咕嚕嚕轉了一轉,驀地叫道:“大祭司,您可是被她矇騙了。”
“何出此言?”
“大巫師那裡有一名女子,大巫師說她便是聖女轉世,會與她一起做成一樁大事。這這這……這怎麼會有兩位聖女呢?”
“你說什麼?”一番話說得大祭司也是愣住了,直覺地便去否認:“這不可能。”
“是真的。那女子身懷靈能,能使汙水變清,更有治傷奇術。”阿壘點頭如搗蒜,看一眼沐槿衣,恨恨道:“可比這毒辣女子要像得多了!”
大祭司思忖片刻,手掌重重按在了那輪椅的扶手上。“看來,我是必須要去會上一會了。”聖女避世千年,如今應運而生,絕不可能託生兩處。而她又親眼見沐槿衣能請出虎神,更有雙頭神龍的佐證,那聖女託生的人選無論如何都該是沐槿衣才對。
阿壘忽然道:“大祭司,您快走吧,大巫師身邊可有個強力的幫手,連大巫師也不是他的敵手。”
“是喇嘛?”沐槿衣插口道。
阿壘哼了聲:“你倒是打探地清楚。”
他態度惡劣,沐槿衣也不以為忤,又問:“與大巫師共謀的喇嘛,你可知是何來歷?”
阿壘瞪她一眼,不再理她了。大祭司知道他的心結,於是親自問道:“你說阿蘿身邊多了個幫手,那人是誰?”
阿壘對著大祭司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的,聞言忙回答道:“我也不知是誰,看起來似乎是那群喇嘛的頭頭。”
沐槿衣驀地想起先前在唐小軟家中曾想要抓住她們的那些人來。“那人什麼模樣?”
礙於大祭司的面子,阿壘這次態度稍微好了一些,想了想,道:“他身材十分高大,眼窩很深,鷹鉤鼻子,看起來很是兇惡。”
“一定是他。”
大祭司一怔:“你認識他?”
沐槿衣搖搖頭。“先前我在唐家曾被人伏擊,帶頭那人與族長所說並無二致。”此人手段確實高明,當日他在密道那裡擺下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