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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連藍婧都破解不了。

阿壘正要再說什麼,忽然耳畔響起一陣細微的竹笛嗚咽之聲,他口唇發白,臉色蠟黃,雙手抬起費力地揮了一把:“一定是大巫師發現了,糟了!”一口兒地催促她兩人快走,想是對那大巫師十分懼怕,連沐槿衣的“殺父之仇”也顧不得報了。

沐槿衣見他自己身中毒蠱卻仍對大祭司很是維護,不禁對他也起了三分敬意,道:“你如此為她做事,她仍要以毒蠱相害,既如此,為何不思反抗?”

阿壘白了她一眼,“我可不想死得那樣窩囊。”

“違心做人,不過是比死人多了口氣,豈非更加窩囊。”沐槿衣說罷,推了大祭司的輪椅轉身便走,留下阿壘站在原地,一張紫紅的臉上神色變幻,不知他在想著什麼。

兩人從寨子口退了出去,繞道去往大巫師所住的地方。

還是上次來過一次這裡,沐槿衣憑著記憶找到了山腳下那間孤零零的小木屋。與上次一樣,大片溼潤的泥潭上,一座小木橋橫亙其上將木屋與外界相連,那泥潭中的溼泥即便是在大白天也泛著氤氳的古怪水汽,與上次有所不同的是,這次她竟然聞到一股明顯的血腥之味。她不禁蹙起了眉頭,凝神望向那幽深的泥潭。

大祭司按住了輪椅扶手,輕聲道:“不可輕舉妄動。”

沐槿衣也瞧出了些許名堂,這泥潭有古怪,必然是被人動了手腳了。只是陣法既不是她所擅長,又有大祭司在側,她也並不慌張,只靜待大祭司的指示。

大祭司揚聲說道:“高人在此,何不出來一見。”

那小木屋的門扉忽地開了,沐槿衣下意識地凝神對敵,本以為出來的人即便不是那喇嘛的頭領也得是難纏的大巫師,誰料那門扉大開,一道纖細修長的身影款款走了出來,豔陽下那身影一襲雪白的薄紗長裙,烏髮及踝,溫婉清麗的小臉,黑曜石般的眼瞳秋水橫波,高挺的鼻樑下,淡紅的唇瓣如櫻花般粉膩可人。卻是一個容貌端秀的妙齡少女。

沐槿衣心下詫異,不禁與大祭司對望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詫異,又望向了那少女。暗暗想道,莫非,這就是阿壘口中所說的那個“聖女”?

那少女也正自打量著沐槿衣,目光閃爍不定。二人就這樣對視著,沐槿衣心中驀然浮上了一絲怪異的感受。為什麼,只是這樣與她對視著,她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槿衣啊,這……”大祭司也驚於這忽然出現的少女,看一看她,又側臉去看站在她身旁的沐槿衣,一絲奇怪的念頭忽然湧現,她竟覺得這女子看起來與沐槿衣至少有五成的相似,當然不盡是容貌,她兩人的氣質更幾乎是如出一轍。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第四十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下)

終究還是沐槿衣率先反應了過來。上前一步站定,靜靜看著那身份不明的少女。耳旁大祭司的聲音輕輕傳來:“此人有古怪。”

沐槿衣點點頭,索性敵不動我不動,未料那少女倒是坦然一笑,語聲清靈:“你們找誰?”

沐槿衣不動聲色,淡淡應道:“請問大巫師人在何處?”

“你們找大巫師有什麼事?”少女問道。目光仍是眷留在沐槿衣身上,不曾移動半分。

沐槿衣並未接話,下意識地望向了大祭司,只聽大祭司道:“阿蘿,你既處心積慮要我性命,如今我來了,你又為何閉門不見?”她說著,自己轉動輪椅向前,口中唸唸有詞,很快那泥潭中的氤氳水汽便如被陽光蒸發了一般盡數消失了,連空氣中隱隱漂浮的血腥味都逐漸淡去。

那少女終於移開了眼神,微微詫異地望住那坐在輪椅上並不起眼的白髮女人,見她不動聲色便露了這一手,忍不住道:“你是誰?”

大祭司道:“小姑娘,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