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東西休息一下,一個小時後我來接你。”
“你去哪?”沐槿衣直覺伸出手來,然而衣衫掠影,卻只與她指尖微微擦過。她呆呆望著藍婧離去的身影,手指僵在空氣中。
“處理點事情。”
藍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沐槿衣望著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
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妙。
“考慮清楚了?”
聽到清楚的一聲開門聲,白軼頭也不回,大亮的燈光下他正細細擦拭著手中一把匕首,專注又仔細。
藍婧幾步上前在他身側站定,冷眼看了看他手中匕首,忽然發力劈手便奪。白軼也不與她相爭,任由她奪去了匕首,眼神陰冷地望著自己。“我知道你不甘心,可這是乾爹的意思,你和我置氣,沒有意義。”
藍婧捏在指間的匕首緊了緊,眸中劃過一絲冷絕,似已作下了抉擇。“白軼,你有沒有想過乾爹或許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在利用我們?”
白軼挑了挑眉,“婧婧。”
藍婧哼了一聲。“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告訴你,乾爹與唐小軟的父親唐勤之或許是同一個人。這麼些年來,他收留我們,又養大我們,不過是培養出一群死忠的殺手為他做事罷了,他一早知道這夜郎墓的玄機,卻仍舊安排弟兄們赴死,你看到的那些屍體,根本就是乾爹做的。”
“婧婧,你不必離間我與乾爹的關係,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放槿衣走。”白軼淡淡道。“你還是乖乖與我一同回去的好,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槿衣的命運早已無法更改,你不如順了乾爹的意,或許她還能有一線生機。”
隱隱怒氣在眼底流轉,藍婧強捺下怒意,冷冷道:“當真沒有轉圜?”
白軼搖了搖頭,斜了一眼她手中的匕首:“怎麼,你要殺我?”
藍婧不怒反笑。“我可不是你的對手,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白軼定定地望著她,眼中滿滿複雜難言的情思,一瞬間掠過的柔軟太過分明,竟讓藍婧微微一愣。她快速思忖了一番,忽然揚眉一笑:“大哥你從小到大都是乾爹心目中的好兒子,煙酒不沾,女色不近,下手果決,性格穩重,幾乎沒有任何弱點。可是我偏不信邪,只要是人,就必然會有弱點。比如我,槿槿就是我的死穴,只要我還活著,任何人也休想碰她半分!”
白軼並不接話,卻在藍婧說到最後一句時,眼底浮上一絲沉默的黯然。再抬眼時,那一絲黯然瞬間凝固成難掩的驚詫,饒是他撲克臉多年,此時也不禁微微一抽。“你……”
匕首丟在了地上,鏘啷一聲清脆的聲響,而藍婧不知何時已然悄悄脫去了外衣,長腿一邁,輕巧地便跨坐在他腿上。緊身的黑色背心下是一片難掩的雪色春光,波浪長髮旖旎在她纖細優美的肩頭,隨她俯身的動作,一綹髮絲輕輕掠過白軼的眼皮,激起他不由自主地一顫。
“婧婧,別鬧——”
“而我,就是你的弱點。”藍婧附耳輕語,嫵媚一笑。
白軼全身發緊,聞言皺了皺眉:“下來。”
“別裝了,我知道你喜歡我,怎麼樣,這麼些年來眼睜睜看我為了任務委身那些糟老頭,你心中難過極了吧?為什麼不嘗試帶我走呢?嗯,師兄?”
如她所願,白軼心中果然一痛,然而多年冷情的殺手生涯又令他瞬間清醒:“我不會背叛乾爹。”
“背叛乾爹,或是背叛你自己……不過是個人選擇罷了。”藍婧曖昧地吐出一口熱氣,“師兄,你身上好熱,呵,我還真當你是鐵打的菩薩,不會動心呢。”
“為了槿衣,你居然情願做到這一步……”白軼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他喜歡她,這麼多年了,從她十幾歲時他就無法自控地喜歡上她,深藏著這樣強烈的愛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