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遊戲田園,父慈子孝,僅此而已。”我握緊手中的金玉扳指,“父皇,永別。”
提裙下樓,這裡,從今起再無人來過,塵埃輕落,陽光透骨,高處的寒意,再無人能夠感知。
尚宮局的九尾朝鳳登基禮服已經送到,文尚宮跪倒九拜,“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揮手叫她起來,“登基大典,預備的可好?”
“臣等翻閱典籍,日夜趕工,同禮部合作,已經確保無疑,請皇后娘娘先過目後日的大殿禮服。”身後宮女一一跪倒,她一一指過去,“這一件九為鳳冠,漆竹絲為圓匡,冒以翡翠。上飾翠龍九、金鳳四,正中一龍銜大珠一,上有翠蓋,下垂珠結,餘皆口銜珠滴;珠翠雲四十片;大珠花十二樹,皆為牡丹花,每樹花二朵、蕊頭二個、翠花九葉;皆穰花飄枝,每枝花一朵、半開一朵、翠葉五葉;三博鬢,飾以金龍、翠雲,皆垂珠滴;翠口圈一副,上飾珠寶鈿,珠花十二,翠鈿如其數;托里金口圈一副。皆仿純宛皇后之禮,沒有疏漏。”
“純宛皇后?”我心裡疑惑,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一個女子。
“純宛皇后是先皇結髮妻子,而後有影葦皇后,賈后,盧後,但是登基禮,唯有純宛皇后有福氣站在先皇身側。”文尚宮解釋後,接著為我看華服,“外裳著孔雀羽靈織線縫製,為其的華彩流光,鳳凰九尾,每一尾皆是四色寶石拼出骨絡,其中瑪瑙琉璃珠玉更不計其數,中單衣用玉色紗或線羅製作,領、袖、衣襟等處施紅色緣邊,領緣織有黻紋十三個。每一黻紋皆是金線玉紋織就,蔽膝深青色,材質皆是軟雲羅。附身貼合,更顯皇后娘娘的曼妙身姿,正面織翟紋三行,每行兩對,翟紋上下間以小輪花,一共四個。蔽膝四周施青赤色緣邊,飾金織或彩織雲龍紋,上端綴繫帶一對。也是頂好的和田玉,更有金鑲玉這樣的技藝,為皇后娘娘的玉穀圭,也是天下獨此一份。”
只是登基大典,繁瑣的禮節我暫且可以忍受,只是這樣華麗的衣裳,我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而其後呈上來的宮靴,也真真叫我膛目結舌,無語凝噎。
“這是娘娘大典時的宮靴,靴高三寸,鞋面是以蜀中繡娘三年才織就一匹的蜀中貢緞所制,左右刺鳳凰凌天的圖紋,靴底有南疆翡翠,走路鏗鏘,而這靴幫,也綴滿東珠,華美刺目,嫣然無方。”文尚宮遞上來,請我細看。
看什麼看,一雙鞋穿在腳上,有幾個人看的到?還什麼華美刺目?刺誰的目?一雙鞋就把這天下的珠寶都湊夠了,還用說其他?
還有一大把的什麼小衣,絲襪,沒一個不是金線織就,真不知道穿這麼一聲金子在身上,還能不能自得起腰,我真的是看的煩了,好在登基大典後,我再也用不著穿這一身,否則我現在就把這無聊的各種線,各種珠寶拆掉!
“罷了罷了,總之到時候你們要過來服侍我穿衣的,到時候穿上身就好了,也用不著現在這麼仔細的看。”我試圖打發她們出去,可惜她們並不領情。
“娘娘,這些衣物都要早些試過,萬一有什麼不合身,有違禮儀的地方,還是要改的。”她跪倒扣頭,“還請娘娘一試。”
“試?”試你個大頭鬼!
“娘娘這些日子為了先皇駕崩,傷心欲絕,已經很疲乏了,歇了午覺便試吧。”姑姑要她們擱下托盤,“哪裡不好,拿過去尚宮局再改過。”
“既然娘娘睏乏,那臣等告退。”文尚宮終於領著她的人馬退下,那一件件東西擱了滿滿兩個桌櫃,我看著就夠了,“姑姑,收起來吧,到時候穿就是了。”
柔亦摟著室宜去看那些她最愛的珠花,姑姑服侍我進內室休息,悄聲耳語道,“娘娘,您也該打算起來了。”
“沒必要收拾。”我輕笑,揚手叫她看我的扳指,“這個東西是父皇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