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鵝更是有趣,短翅無法舉杯,只能叫南宮川幫忙倒酒,初始時俯身低飲,漸漸心急,覺得不過癮,便腳掌一跺,震動桌面,使杯子跳到高空,杯身側灑,酒水溢位,張開長嘴,滿杯盡飲。
如此喝法,竟十分熟練,一杯接著一杯,引來好奇的邱厲龍老道,小太極一見是邱老哥,早聽鍾雁冰先前有言,兩人都是三百餘歲,立馬來了勁頭,與邱老哥計較其長幼來,爭論半天,也無結果。兩人各說人言獸語,竟相談甚歡,漸漸竟不用南宮川口譯,更不用南宮川倒酒,邱老哥直接接過酒壺,與太極鵝推杯換盞,喝得愜意。
王家雷端起一杯,一飲而盡,清爽之極,他口中直嘆,說道:“啊哈!此酒雖好,唯有缺點,便是此酒太柔,不夠清烈,幹喝不醉啊!”
張自語一擺手否道:“休得胡說!還說不醉?你瞧胖和尚、邱老哥還有你自己那暈乎乎的樣子,久不嘗酒,難道連醉的感覺也全不知了麼?”
王家雷看了看周遭,好像確實都有些醉意,心生疑慮,十分不解道:“咦?那不對啊,這等柔酒我們幾個也能喝醉?”
袁乘玉一把按住王家雷繼續要灌進嘴裡的酒杯,道:“你們幾個酒鬼,倒不瞧瞧,如此喝法,豈能不醉?”
幾個人用迷醉的眼神朝身旁身後看去,卻見酒罈滿地,堆成小山一般,足足有近百壇之多,那酒罈小山後面,是滿臉愁容一旁相候的店家與夥計。
這百壇土酒,可是澤泉居看家之寶,是多年積攢,不想如今一日,全都進了這幾個酒鬼肚子,回頭要化作真正的黃尿了。店家不僅是心疼土酒,更是擔心這幾個怪胎正主一會兒不給酒錢,是因先頭有夥計怠慢,勸說著只能給上酒十壇,惹惱了王家雷,王家雷乃冷血書生,摺扇一揮,勁風呼嘯,穿過捲簾,澤泉居門前碗口粗的酒旗杆咔嚓折斷,應聲倒地。
這一下子可是嚇壞了店家,一瞧出手,此行七人非尋常人等,為生意者忌諱招牌倒地,更怕結下仇家,又有百壇土酒流逝,擔心霸道賒賬,店裡店外,店傢伙計,內心賭悶,滿臉愁容。
禍由王家雷起,他一見店傢伙計愁容滿面,立馬明白,說道:“店家放心,你這百壇土酒,喝得我兄弟幾個很是痛快,自不會少給了酒錢,那門前酒旗是我不小心折斷,待一會兒結賬時,給你付雙倍酒錢便是,不會叫你有虧的。”
店家連忙答道:“不敢!不敢!”
王家雷一樂,卻從眼角瞥見門口處幾個人原本朝裡面走著,卻又悄悄退出去了,不是他人,正是守城帶路的幾個官兵。
王家雷略一思索,轉而哈哈大笑,邱厲龍一同見了,也是哈哈笑了,袁乘玉、張自語等人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原是那幾人一直未走,打算粘些修道者的好處,意為討好,看眾人喝得差不多了,便想進來尋店家代為結賬,那伍長一見百壇土酒本就頭疼,又聽見王家雷所言,欲付雙倍酒錢,大叫悲哀,趕緊偷偷溜開了。
王家雷掏出大把金銀,付給店家,銀兩數目巨大。店家嚇得不敢接下,王家雷微微一笑道:“店家收了吧,天色已晚,我等在你處休息過夜。”
這不光是酒錢,還有住店錢,不過全都算上,也是遠遠超出了,那店家也見到官兵來此,偷偷溜走,見其出手如此闊綽,以為這幾人是江洋大盜,或是官府也懼怕的非凡人物,也便收下了,而後連忙叫夥計收拾最好的房間給這七人。
王家雷衝邱厲龍使了個眼色,又努嘴暗指了指窗外和袁乘玉,邱厲龍畢竟是老傢伙,立馬會意,從懷中掏出三個符籙來,遞給袁乘玉。
袁乘玉不解,當場一怔。
邱厲龍解釋道:“店外門前,那三個守城官兵仍在候著,他們幾個在這偏遠處守城本來辛苦,今日又引我們喝到如此美味土酒,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