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自己創制的三個護身之符,可抵一次生死危難,此地乃你北蒼地界,好事還是你去做吧。”
袁乘玉才算明白,接過了邱厲龍道長手中符籙,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那門外的三人如獲至寶一般,興高采烈地離去了。
袁乘玉也是十分滿足,樂呵呵地回到酒桌前,不料眾人早就離開,各自回房去睡了。
“嘿!這幫傢伙!太過分了!”袁乘玉剛要生氣,卻轉而一樂,想到了方才情形,看來這冷血書生王家雷雖然面上冷漠,嘴上還總與他為敵,不過心裡還是念及他的,不然這送手好事,贈符好人,怎麼給了他去做?轉而蹬蹬上樓,邊走邊提高嗓門問道:“店家,我在哪個房間?”
夥計們忙著收拾酒後盤菜,隨口答了道:“小店客房不多,只得拼住,大人應是與那王姓書生同房。”
“嘿!這個冤家,竟與他同房……”袁乘玉嘆了一句,走上二樓。
袁乘玉與王家雷一間,張自語與劉殿緣一間,邱厲龍與鍾雁冰一間,南宮川自己一間。
荒漠皓月,朗照大地,半月奔波,今晚得歇,眾人就此住下了。
睡到深夜,王家雷鼾聲陣陣,徐徐綿綿,如條條小蟲,騷撓著袁乘玉的耳朵,袁乘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如果將其喚醒,依著王家雷冷血性子,定要與其大吵一番,於事無用,無奈,袁乘玉悄悄起身,走出房間。
皓月朗照,寂靜無聲……
他徑直朝鐘雁冰與邱厲龍住處走去,輕叩房門,不一會兒吱嘎一聲,門被推開,在這荒漠深夜,推門聲竟顯得如此之大。
是鍾雁冰走了出來,一眼瞧見精神抖擻的袁乘玉。
鍾雁冰納悶問道:“袁兄怎麼不睡?難道不累?還是不困?或是有心事?”
袁乘玉回答倒是簡單:“累!困!沒心事!”
鍾雁冰不解,這不就奇怪了麼?
袁乘玉瞧瞧了鍾雁冰,開口說道:“鍾兄弟,你我向來投緣,如今我有一事相求。”
“難道是李燕小師妹之事?自從李燕出現,袁乘玉與王家雷二人頻頻鬥嘴,互不相容,難道袁乘玉也愛慕李燕不成?”鍾雁冰見袁乘玉為難之色,神情莊重,與自己推心置腹一般,不免有些擔心,心裡如此想著,開口問道:“何事?但講無妨,兄弟必定竭力相幫!”
袁乘玉大喜,抓著鍾雁冰的手,說道:“鍾兄弟啊,能否與我換房居住,我不願與王家雷一間,那傢伙鼾聲綿綿,聽得我實在心焦。”
鍾雁冰覺得這袁乘玉實在好笑,道:“此等小事,直說便是。”說罷,鍾雁冰徑直朝王家雷房間走去了。
袁乘玉輕舒一口氣,走了進去。
袁乘玉入內,邱厲龍應是也聽到了鍾雁冰與其對話,打了聲招呼道:“是袁老弟啊,來我房中就對了,那王家雷名中有‘雷’自然有如雷鼾聲了……”
袁乘玉淡淡一笑,躺下睡覺。
誰料,才躺下不久,這邱厲龍老道更是極品,鼾聲隆隆,並帶著夢囈,一會兒是:“話說老夫該找個娘子了”;一會兒是:“這馬尿酒真是好喝啊,不想百年以後仍能有幸品嚐;”一會兒又說:“貧道遊歷四方,歷經三百年,到今日才算結識了真摯朋友,只是那個袁乘玉,太過實在,憨厚頭頂,呆若木頭……”
邱厲龍每打一個鼾,便道一句話,越說越叫袁乘玉難忍,氣的袁乘玉直接從床上下來,又走出了房間。
皓月朗照,寂靜無聲……
袁乘玉無奈,心道:“這邱厲龍老道,比之王家雷更甚,看來若想安睡,還得再換!”
想罷,他又朝第三個房間走去,剛要敲門,卻趕緊收住。
“我滴老天!差一點犯了大錯,這黑燈瞎火的也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