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厲龍一見對方傲慢姿態,十分欠揍,登時將手指按在了他的“水淺裝比符”上。
鍾雁冰單出大手,一把抓住那人右臂,冷哼了一聲。
那人一見鍾雁冰臉龐,登時變了副樣子,原本斜撇著的牛哄哄的嘴裂得老開,表情凝固,繼而扭曲,連忙跪地,大聲求饒。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大人神人,竟都追到這裡來了麼?”
這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一些鄉親看客,王家雷、張自語也及時趕到,王家雷重整新裝,一副紈絝子弟模樣,叫道:“散開!怎麼鍾兄弟有仗要打?需要幫忙麼?”
旁邊看客紛紛低語:
“完了,完了,看來這回蛐大爺要載了。”
“是啊!先前狂態,如今對方不斷有幫手加入,看那各個氣質,均不尋常。”
“如此甚好!叫他每日作威作福,今天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對!揍他!揍他……揍他……揍他……”
真是群情激奮,眾怒不淺。
鍾雁冰冷哼一聲道:“我說蛐蛐,咱們又見面了。”
沒錯,這個狂妄之徒,為人所恨的蛐大爺,便是來北蒼時,鍾雁冰路上懲戒的血靈沼澤弟子——蛐蛐了。
蛐蛐此時悔不能言,懼怕得不行,只識連連告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大人神人,竟都追到這裡來了麼?”
邱厲龍一見這局面,立馬更來了精神,高高挺起那分不清楚的胸脯,斥責道:“方才說誰是爬蟲呢?!”
蛐蛐馬上轉身衝邱厲龍道長磕頭,道:“小的該死!小的是爬蟲,小的是爬蟲,小的名為蛐蛐,本就是個爬蟲。”
“蛐蛐?”邱厲龍一愣,轉而撅起嘴道:“取得個什麼破名字!還蟈蟈呢!”
蛐蛐哭喪著臉道:“蟈蟈……蟈蟈已經被鍾大爺給宰了啊!”
“哇靠!還真有蟈蟈?!”邱厲龍也是一驚,不免歎服,隨便一語,都有結果。
南宮川擠進人群,站到鍾雁冰身旁,問道:“鍾大哥,這是何人?”
鍾雁冰略一思索,不便拆穿蛐蛐身份,免得身旁這幾個義憤填膺的傢伙不聽勸說,一激動再將他給拍死了,便道:“一個故人。”
那蛐蛐只是求饒,根本不聽眾人對話。
鍾雁冰咳了一聲,問道:“蛐蛐,咱們二人分別以後,你不趕緊回去報信,跑到這裡來幹嘛?”
蛐蛐答道:“小的頭一次入世,一時迷路,走丟了……”
“嗯?”鍾雁冰一怒橫眉,嚇得蛐蛐立馬答道:“小的頭一次入世,不想快些回去,路過此地,見小鎮偏遠,久未有修道者路過,便生了心眼,打算在這裡作威享福一陣,再回師門,鍾大爺放心,我現在立馬便走,速速回去報信!”
“如此便好!再不按照我說的去做,定會掀了你的蛐蛐殼,拆了你的蛐蛐腿,開了你的蛐蛐膛,破了你的蛐蛐肚……”
“大人饒命,蛐蛐知錯了!”蛐蛐趕忙接話,免得鍾雁冰繼續說下去,聽著慎人。只是蛐蛐不懂,他名為蛐蛐,但卻是人身,而並非爬蟲妖怪啊。
邱厲龍聽了,卻在一旁搭話道:“鍾兄弟,你看這周圍看客,明顯平日裡被他欺負得不行,若不揍他,怎平民憤?你若放他,豈不是有違眾意麼?”
鍾雁冰一瞧周圍,真個是喊聲陣陣,就要活剮了蛐蛐一般。
沒等鍾雁冰發話,人群縫裡硬生生衝進來三個人,掄起拳頭,造著蛐蛐便是一通暴打,不是別人,正是守城的那三個官兵。
這三個官兵其實一直在鍾雁冰等人周圍,仍惦記著什麼好處,袁乘玉來時曾言,他們要來抓魔道惡人,蛐蛐來此已有半月,正是惡人一個,憑著一點淺薄修為,大家拿他無法,今日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