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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般的細膩頸脖,端的是旖旎。

能伺候皇帝,自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乃是練到了上上層。他知君落月向來不會為一紙聖旨妥協,該如何照樣如何,此刻叫他們噤聲,他便恭恭敬敬的一垂首,手中拿著聖旨,也不展開宣讀,只是靜默著立於一旁。

福叔無奈的搖了搖頭,躬身向君落月告了退。他是聰明人,知芥蒂已生,絕非一時半會能解開的,便隨著這事去了,想著待時機成熟,再與君落月仔細分析其中利益要害,和那位大人的一片苦心。

豈料,這讓人等著,一等便是一個時辰,所幸那位總管脾氣好得很,愣是二話不說的站等著。直到唐糖愜意的在君落月懷裡動了動,嘟著小嘴嚷了聲渴,君落月才發了聲,朝那總管擺了擺手,淡淡的吩咐道:“你且去前廳等我。”

那位總管巴不得能動動已然僵硬痠疼的胳膊,連忙低頭道了聲是,匆匆的沿著來路返回,根本管不了這聖旨是十萬火急還是小火慢燉慢慢來。

君落月見人一走,立刻掛上了笑,自榻邊的案几上拿起一造型猶如玄武的奇特琉璃壺,壺嘴傾斜,晾瞭如此之久的清茶緩緩倒入月色琉璃杯中卻仍冒著絲絲熱氣,實在叫人不得不嘆一聲稀奇。

君落月拿起那琉璃杯,輕吹了吹,直待茶水變得溫和可入口時,才小飲了一口,含在嘴中,隨即俯身,覆在了唐糖柔軟的唇瓣上。藉著靈巧的舌頭使著巧勁,口中的茶便極是順利的淌過他帶笑的唇,緩緩滑入唐糖微泛香甜的唇齒之中。

被擾了清夢,唐糖皺眉醒來,被措手不及被人灌了一嘴的茶,登時驚得瞪大了雙眼,一個岔氣,一滴水便滑入了氣道,嗆得她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君落月,好一陣咳嗽。

緩過氣後,唐糖氣惱的瞪向君落月,極不客氣的抓起他垂在身前的一縷青絲,用力拽了拽,朝他大吼道:“我又不是癱瘓在床要人服侍!”

“但是娘子你夢中喊渴,為夫不忍將你吵醒。”君落月秀眉一蹙,竟是說不出的哀怨委屈,彷彿她才是罪魁禍首,而他卻是那個可憐的受害人。

“我!……”唐糖氣結,指著一臉受氣小媳婦模樣的君落月顫巍巍的說道:“在你謀殺親婦前,看來我很有必要先謀殺了親夫再說。”

唐糖如此一說,君落月更是委屈的一眨眼,隨即端起茶壺又續了一杯茶,遞至唐糖手中,喏喏的說:“要不,娘子你來餵我,這樣我們便兩不相欠了。”

啊啊啊!又被這隻妖孽扳回一城,他與她的交鋒中,她似乎從來沒有贏過,連喝個水都能你餵我、我餵你的計較半天。

君落月見唐糖不動,便揚起一抹笑,趁著她看傻之際,將她手中的茶仰頭飲入。繼而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兩唇再次膠著在了一起。清香撲鼻的茶味在兩人糾纏不休的齒間縈繞,彼此追逐的舌尖隱泛一絲甜味,摩挲著的粉嫩唇瓣在水的滋潤下愈發瑩潤嬌豔,嘴角滑下一抹曖昧的水痕,反添幾分性感旖旎。

唐糖一聲輕嘆,人便已軟軟的靠在了君落月的身上,僅僅是一個曖昧濃重的吻便已將兩人的熱情撩撥得猶如春日裡瘋長的野草,彼此眷戀、彼此需要。

外衣落了地,所有的清明皆被眼中的迷濛與瘋狂所取代,只想要與對方融為一體,身體、靈魂,彼此的血與肉。彼時,早在他們擁吻時,周遭的暗衛便已識相的轉身離開,既是離得稍遠,也沒有一個敢將視線、聽覺放於那一對被竹林隔於仙境之內依依眷戀的鴛鴦身上。

待到君遠然派來傳聖旨的皇宮總管在前廳喝了三壺茶,跑了五趟茅房,打了兩個盹後,君落月才姍姍而來。

那位總管眼光如炬,只掃一眼便瞧出君落月已換了一身衣服,他默不作聲的上前揖了揖,展開聖旨便是一番文縐縐的長篇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