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晚點再過來。石英現在不能吃什麼,你給她帶點毛巾什麼的,估計還得幾天才能出院……”
看著樓下相依相偎的人,石悠遠心裡燥燥的,眼裡澀澀的。既然他身邊有個令他動搖的伍傑,為什麼不允許她身邊有個溫柔體貼馮山。自己有什麼資格擺臉子給她看。
生命力超強的石英,在手術後第二天下午就放了個大屁屁,一週後就活蹦亂跳的出院。而在這期間,白傾卿瘦了一公斤。不為別的,就因為石悠遠淡淡的客氣。
那天之後他就沒再發過脾氣,卻讓白傾卿更加難受。把石英送回家,她就基本沒再登門。眼看暑假就這麼過去了,她被石英抱怨了好久,也只能笑著不回答。然看見石悠遠的時候就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於是當史總管一個電話,讓白傾卿回內地總部做業績彙報去,倒是讓她舒了口氣。她打電話給石悠遠,說:“總部指名要我過去,有區域定向的會要開。不能陪石英玩了,幫我說對不起吧。”
“嗯。”石悠遠只是淡淡的答應,很敷衍的囑咐路上小心。
這一走就是一個禮拜,在機場石英撅著嘴一言不發,石悠遠也沒說什麼,指了指她帶著的東西,表示是不是太少了。
拎拎僅有的一隻不大的旅行箱,白傾卿寬慰他說:“杭州我熟著呢,不用帶什麼。”
石悠遠曬然一笑,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說:“是啊。你的地盤嘛。”
一時之間白傾卿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站在登機口悶悶不樂。
上了飛機,看了眼備忘錄才知道今天是教師節,她都沒對他說“節日快樂。”
九月的杭州依舊熱悶,外套搭在手上都是累贅。白傾卿看看大廳,就知道公司沒那麼好心負責接人,實在太累也不管機場打車會比較貴,就想趕緊到有空調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誰知道還沒從浴缸裡爬出來,門鈴和髮間裡電話齊響。她披了浴衣先去接電話。電話裡是熟悉的聲音,“我在門口,開門!”
開門,果然門口站著馮山。
馮山走進來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見白傾卿拉了拉浴衣的領口,歪嘴笑問:“藏男人了?這麼慢?”
“對,在坐便裡,找去吧。”她連門都不管了,轉身去翻帶來的衣服。
馮山切了一聲,關了門躺到床上。“你走的還真快,連個招呼都不打。老史這次真是有意思,正手不叫,倒叫了你個助理的經理回來。”
“我也想問,為什麼不讓區總過來。他為這個季度彙報還買了新皮箱。”白傾卿攏攏頭髮,不經意的要打斷這個話題。
“橫是有人想你了。”他眼神肆無忌憚的掃視眼前穿著讓人遐想的女人,“知不知道北京那邊架構重組了?”
“這可不是我該關心的。”白傾卿拿好衣服往衛生間去了。
馮山跟過來,靠在牆上跟著門跟她喊話:“想不想進京?”
“不想。”
“回杭州?”
“不願意。”
“你就願意我跟著你在那麼個小破地方啊?”
“我什麼時候讓你跟著我了?”
“你還真是願意在那邊待著啊,也沒有能治你這毛病的醫生。幹嘛不回來?”
“不會就不會!”因為衣服不多,白傾卿穿的很快,話音落便已經開門出來。
馮山看她溼漉漉的髮梢擦過他的手背,他反手捻起一撮,問:“為什麼?”
白傾卿轉過來,揮舞著吹風機說:“我的家在東北!”
下午回公司,馮山沒有跟她一起回去,說是沒到他覲見的時候。白傾卿晃晃蕩蕩自己回來總部,想見不想見的,都得再看看。
這大半年裡,香港總部那邊動靜挺大,董事長差點易主,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