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這邊就臣子大換班。去年那段非常時期,白傾卿被人有理有據的推上鬥爭的風口浪尖。她本是楚河漢界裡一尾力爭上游的魚,卻被人擺成了過河之卒,狠狠的犧牲了。當時還暗自慶幸自己倖免遇難的客戶關係部經理,如今已經被裁員了。白傾卿手下的那個團隊已經從新整合,新晉派被大力打壓之後,孩兒們基本都被升職加薪了。
白傾卿審視這間幾度易主的辦公室,此時還不算江山已定吧?
“Dina,回來吧。”辦公桌後面一個斯文的男人轉著鋼筆,眼光灼灼生輝,“你的團隊還是你來帶,給你專屬管理權,讓你穩穩當當的坐上第一把交椅。”
“kevin,我可不是和諧社會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哪裡搬。”
“還記恨讓你回去?”Kevin攤開手,表示無奈地說:“如你所見,我也是受害人。”
“受害人?”白傾卿樂了,“也對,外人看來是犧牲了一名干將,您老威風受損。確實棘手。”她抖了抖腿,歪頭好像想著什麼,“不過你也不算賠啊。棄車保帥,更何況棄的不是自己的車。”
“Dina……儲存實力是我們到的做好選擇。”Kevin嘆口氣,表情頗為無奈,“一個分析師團隊不是那麼容易培養的,一組的銷售精英也不是那麼容易積累的。”
白傾卿點頭,抿著嘴說:“一個沒有背景的管理人員卻是容易找到的。”她表情一派痛心疾首狀,“可你們做得也真夠絕情的。收了我五年員工獎,收了我的車,劃了年資。一句客戶流失、督辦不力就把我扔到蠻荒之地去學習鍛鍊了。”白傾卿晃晃頭,表示自己很激動,“犧牲我,就因為掌握公司客戶資源的、能動的、只有無幫無派的我!為了你們的莫名競爭,就可以抹煞我這五年背井離鄉的努力?”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kevin站了起來,走過去,放了一杯咖啡給她,“那時候一連被獵走了三個分析師,我已經是泥菩薩過河。你們業務部門又接連爆單,又丟了客戶,如果我不開口讓你走找人頂上,你的位置也會有更難以控制的人坐上來,那你今天就只有回家帶孩子份。就因為你五年了,孑然一身無幫無派。”
白傾卿哼笑了一聲,也不打算爭辯什麼。
Kevin拍拍她的肩膀說:“現在大局不穩,尚未開發的東北市場是多麼重要的資源,你去了應該更明白了。Dina,這也是一種信任。”
“老史,如果這也是信任,真是有點少得可憐。”從來都知道這個稱呼能讓他心裡不舒服,白傾卿倒是沒工夫看他。手機震動了好幾次,前後來了三條簡訊,看後,她目光柔和了好多。收好手機,她說:“你籌備了四年多。打壓在s市、h市和c市的進軍方案,後來卻讓我在一年內開拓展五家分部,分佈在整個L省。連著三年申請在S市設立分公司都沒被批准,卻在去年把F市的代表處提了上來。看似節省的公司資源,其實,那裡早就是你們的老巢。”早在馮山出現在F市時,她就明白了。“這就是你所謂的信任?我去了又能真正的拿到什麼?”
“拿到經驗,拿到業績,然後回來。”
站起來,白傾卿斬釘截鐵的說了三個字:“不可能。”
Kevin攔了她一下,說:“Dina,你進公司五年。隻身一人在這個大染缸裡努力,你的位置雖然不是很高,但那也是鬥下去多少人才爬上來的?不拉幫不結派,你以為能一直這樣嗎?杭州是內地的總部,獨立運營你還有一方立足之地。可是現在香港總部調人過來,外資也想用這裡分擔經濟壓力,當初的打量裁員,要砍掉的就是你們這樣的遊離份子。”
“所以,大家都認為我早晚會向你投誠,你就順水推舟的把我放到刀尖上。”她憤怒的轉過頭來,“說到底就是一份工作,用得著你們這麼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