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辦。”石悠遠親親她的額頭,“還記得那次情人節嗎?”
“記得。”白傾卿點頭,然後緊緊的摟著他,“所以,今年才要好好的補償。”
那個情人節,沒有浪漫的情人節……
2005年春節的時候,白傾卿在杭州工作的第一個年頭,還是回來過春節的。初五、初六的時候她和石悠遠帶著五歲的石英來S市姑姑家拜年。
石英梳著小子頭,穿著男孩的小衣服,白傾卿惡作劇的告訴那時候還不是弟妹的方嶸,自己生的是個兒子。方嶸就傻乎乎的一直叫外甥。
石英在屋裡跑累了就賴在爸爸腿邊耍涅貼,石悠遠寵愛的笑著。那一幕畫面,往後的四年裡白傾卿都一直記憶深刻。那時候她認定石悠遠可以給石英比她更多的照顧,他總是比她成熟。儘管他們都不足二十五歲,她還大了好幾個月。
那時候的石英就已經和這個離家一年的媽媽有了生分的感覺,白傾卿稍微傷心了一下,但是畢竟她剛出校門,也是孩子一個,對於別人的感覺並不會太多的放在心上。所以狠狠心,就錯過了孩子性格形成的那個階段。
五歲的石英在換牙,門牙漏風發不清“狗”這個音,念出來的是“dou”。可能她自己也知道,所以白傾卿怎麼問她小狗怎麼說,她也不肯說。
白傾卿逗她道:“媽媽英語不好,聽說英子到幼兒園學外語了,那你教媽媽說幾個單詞好不好?”
石英這才抬抬眼皮看了這個小女人一眼,點點頭。
白傾卿擺出一副好學的樣子,認真的問:“蜜蜂怎麼說?”
石英回答:“bee。”
“小貓呢?”
“cat。”
白傾卿點頭,表示很佩服,然後問:“哦,那風箏呢?我記得也叫尅特啊。”
“風箏是kite,念凱特。”
“啊!英子真厲害。”白傾卿讚歎一句,石悠遠在那看著她眼睛裡的精光,忍不住想笑,這孩子肯定沒安好心眼子。果不其然,白傾卿一臉沉思的說:“那dog是什麼?”
石英藉著剛剛被表揚的勁頭,一臉驕傲的說:“小抖~”
“對,小抖~”白傾卿把過石英狠狠的親了一口。
石英終於反應過來,推開媽媽撲進石悠遠懷裡。白傾卿在後面摸摸她的頭,聲音很淡很溫柔的說:“英子忘了,過去媽媽也是這麼跟你玩的呀。這回不許忘啦。”
石悠遠抬頭看看她,一邊拍著石英,一邊有意無意的問:“什麼時候走?”
“後天上午的飛機。”她扯個明媚的笑臉,“所以明天不跟你們回去了。”
那天,她弄壞了何家永藏在冰箱裡要送給方嶸的玫瑰花,那天,她弄哭了五歲的石英,那天是往後的四年裡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那天,石悠遠給了她一朵玫瑰花。那天,石悠遠給了她一個擁抱。那天,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天,是他們一起過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情人節,儘管他們一直算不上情人。
那天,她笑著跟他說再見,然後哭著上飛機。
那天,他抱著石英在長途客車上掉了眼淚。
那天,最後他也沒說出後那句挽留的話。
一夢醒來,石悠遠看著近在眼前的女人,迴盪在心中的只有兩個字——幸好。
五年後的這個情人節過得很幸福,三對有情人在家裡大擺筵席。觥籌交錯,甚是美滿,禮尚往來,無不樂哉。
白爸送了白媽一件紅色的羊絨衫,白媽給白爸買了一盒據說無糖的巧克力;石爸送了石媽一條白金的手鍊,石媽給石爸買了一雙據說鱷魚皮的皮鞋;石悠遠送了白傾卿一把藍色妖姬,白傾卿把石英用蕾絲緞帶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