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張陪護床上打手機遊戲去了。
這是個單間病房,一天二百來塊,這個費用是馮山提前就給好了的。所以白傾卿享受得心安理得。關了門儼然跟在自己家一樣,多晚都沒人管。
白爸搓搓手,侷促的問:“悠遠,你媽媽現在情況怎麼樣?”
“原來就是冠心病,這次受了……有血管梗塞,已經搭橋了。目前沒事了。”
白媽內疚得坐立不安,最後只能不停的說:“都怪我,都怪我。走的時候說清楚就好了,可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死孩子當時又發燒什麼,又死犟的……”說著說著,白媽眼圈就紅了,她拉著石悠遠說:“我當時是有私心的,我想要是俺們家青青怎麼沒了子宮……我就沒敢說。我合計著,如果你們倆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也不用把這個事鬧得人盡皆知,怪我啊,怪我,你看這事兒辦的。”
白傾卿起不來,卻也是著急,趕緊勸道:“媽你別這麼說,這事確實是我處理的不好。沒考慮清楚。我回去好好認錯,求他們原諒。”
石悠遠安慰白媽坐下,然後有點猶豫的說:“我還有個事得跟你們交代,可能青青已經知道了。”他抬眼看看白爸白媽,“我媽給我找了個小護士相親,可能被青青的朋友看見了。但是這事是有內情的。”
“對了,你不提我真把這事給忘了。”白傾卿相信有內情,但是不耽誤她心生嫉妒。
“王月是個善良的姑娘,你別瞪眼,聽我說完。我把我的情況跟她說了,她也覺得不能讓我媽再受刺激,就幫忙撒了個謊。等我媽病情穩定,再好好的跟她說。我媽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總能理解的。”他拉著白傾卿的手,對白爸說:“我後天就得回去,石英要是願意留下就留下,願意回去我就帶回去。我會盡量跟我媽溝通好,可就怕青青難免受委屈。”
白爸點頭,說:“她受委屈也是應該的。就是你媽那,你說話什麼的儘量順著她。實在不行我跟你回去,當面跟老石他們解釋清楚。”
“不用,還得辛苦你們照顧青青。等青青出院了,我們再從長計議。”他緊握了白傾卿的手,說:“人多力量大,沒事的。”
“對!”石英在陪護床上跳起來,大聲說著:“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
兩天後,石悠遠回S市,石英原本是要留下來的,但是考慮到白傾卿的狀況,白爸白媽也沒工夫再去管石英,石悠遠就把她帶回去。
石英一聽說這就要回去了,很不願意。一回去不但見不著媽,還得去上學。是個孩子就不願意。她趴在白傾卿床邊就是不鬆手,吭吭唧唧的說:“我再和我媽待會兒,五分鐘,就五分鐘。”
石悠遠嚴厲的說:“這都是你第四個五分鐘了。”
“啊,那就讓我再待二十分鐘吧。”石英乾脆抱住白傾卿的胳膊,淚眼汪汪的裝可憐。
白傾卿看著石英那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嘟著小嘴,委委屈屈的。她著實的心軟了。
石悠遠按著她的小腦袋,說:“再過兩個月你就滿十週歲了,這招不好使了。”
石英被迫低著頭,實在沒招就軟軟的叫:“媽媽~”
這孩子多時候都只乾乾脆脆的叫一聲媽,所以這麼小孩子狀的叫媽媽很容易就戳到了白傾卿的萌點,她抬頭看石悠遠商量道:“要不過幾天再送她回去?”
這次石悠遠倒是很堅持,說:“你以為坐飛機是打車啊?她在這你能好好養病嗎?你還要拖到什麼時候才出院?”
白傾卿也跟石英眨眨眼,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她跟石英商量:“你先跟爸爸回去吧,然後幫媽媽跟奶奶說對不起,你說話不是有分量嗎?”
石英還是不從,她收起可愛的小孩子樣,很嚴厲的說:“要是不看住你,你再逃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