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保不準真會處罰自己,還是不得罪為妙。
“哼!你怕什麼?若真有不可告人之隱秘,還會用你傳遞?”李承訓又急又氣,可恨自己身為囹圇,否則才不受這鳥氣,想想還是仗劍江湖來得愜意,暢快。
“是,是!”德貴再不敢多言,接過紙卷向前殿跑去。
立政殿與長樂殿的小門,兩殿各有專人掌管,只有長孫皇后,或者長樂公主命令才能開啟,德貴要送信,必須要到前殿出正門,然後再轉到長樂殿的正門。
李承訓見德貴的背影消失之後,便又迴轉房內,他此時不比從前,一夜未睡,竟是疲憊不堪,便在門口留了張“請勿打擾”的紙條,回床倒頭大睡。
德貴捧著紙卷毫不猶豫的跑到了前廳,喊出長孫皇后的貼身侍女碧桃,說有要事請見娘娘。
碧桃見他神色惶急,便也急急的向內室轉去,尋皇后請旨。
長孫皇后來到前殿,見到跪在案前的德貴懷裡捧著一堆紙卷,坐定之後,才細細詢問了事情原委,也是好奇之心大盛,“呈上來,哀家看看!
德貴雙手一舉,碧桃已走到近前,把紙卷抱過,擺到長孫皇后面前的長案上,細心的她發現了編號,便按照順序給紙卷排開。
“起來吧!”長孫皇后發話之後,便拿起了標註著“一”的紙卷,展開來,仔細看去。
德貴低著頭,站在案下,時不時的用眼睛偷瞄這皇后娘娘,見娘娘皺著眉頭一連看了三個紙卷,及至第四個紙卷的時候,眉頭才稍稍的舒展開來。
殿內鴉雀無聲,碧桃也覺得今日的長孫娘娘有些奇怪,怎麼表情這般古怪?喜怒哀樂嗔念痴,全都在面上逐一而過。
“還有沒有!”長孫皇后合上最後一卷,終於開口說話了。
“沒,沒了!”德貴緊張兮兮地道,他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也看不出娘娘用意。
長孫皇后起身在案前踱來踱去,思慮半天,終於輕嘆一聲,“德貴,給公主送去吧。”
“哦!”這顯然出乎德貴所料,接過碧桃整理好的紙卷,正要轉身離去,又聽得長孫皇后說道:“下次還是我看過,再給公主。”
第十六章 公主心病
李承訓顯然是累著了,一直睡到日頭過午,這才昏頭脹腦地起床。
“德貴!”他迷迷糊糊地推開房門,正撞見德貴在門外,背靠著房門這次打盹,便問道:“你把紙卷都親自交給了長樂公主嗎?她有什麼反應?”
德貴一個機靈翻身起來,連忙應道:“公子,公主收下了東西,但什麼也沒說,也沒什麼表情。”
李承訓見說,臉色一喜,“快,快,再拿些筆墨紙硯來!”
德貴嘟囔著,應聲便要離開,卻被李承訓叫住,極不情願的迴轉身來。
“再給我弄點吃的,一併送到房裡!”李承訓興奮起來,頓時感覺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德貴走出好遠,呸了一口,“你一個欽犯,還讓雜家伺候!”
說歸說,他可不敢耽擱,畢竟皇上對這欽犯的態度不敏感,他還是得小心為上,不一會兒便辦妥一應物事,送到李承訓房裡,而後便退出房門,一屁股坐在門口。
他來服侍李承訓,其實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監視,而且要做到形影不離,因此除了做宮內的各項雜物,有事辦事,其他時間便不離李承訓左右。
晚飯的時候,公主還是沒有來,李承訓也無心與皇后聊天,草草吃過飯,便以身體不適為由,當先退下了。
此時,碧桃來到長孫皇后身邊,低聲道:“娘娘,奴婢去問過了,公主看了那些東西,一直哭,一直看,看到後來忘了哭,看過之後,又是哭得厲害,後來便把東西都規規矩矩地收著了。
長孫皇后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