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極了。&rdo;走進天花板已經半塌落的寬敞大廳的拉烏爾說著，&ldo;你還真幹了一些事。&rdo;

&ldo;是，我的司令。&rdo;布律諾開著玩笑說。

他照了照放在地板上的蓋著殘羹剩飯的布。然後，他又以一種誇張的導遊的口氣繼續說：

&ldo;巡查道是朝向……&rdo;

拉烏爾從他的手裡拿過手電，把它熄掉了。

&ldo;輕一點，小傢伙……別老是照來照去……你有小型望遠鏡嗎?&rdo;

&ldo;在這裡。&rdo;

拉烏爾&iddot;達皮尼亞克走上巡查道，繼續往前走。歐奈維爾城堡位於他的右側。他馬上就看到了這雄偉壯觀的龐然大物，結構複雜的屋頂在月光下泛著銀灰色的光。他校正了小望遠鏡之後，看了很長時問。

&ldo;什麼東西在發亮，在那兒，就在柵欄門的左邊?&rdo;

&ldo;是一眼井，&rdo;布律諾回答說，&ldo;在厚牆裡嵌有一眼水井。您肯定是看到了石井欄上的那隻水桶。&rdo;

拉烏爾緊皺著眉頭，繼續觀察著。

&ldo;有狗嗎?&rdo;

&ldo;只有一隻獵犬，它總是跟在小姑娘的左右。&rdo;

&ldo;人們夜裡放它出來嗎?&rdo;

&ldo;不放。&rdo;

&ldo;你能肯定?&rdo;

&ldo;否則我會看到它的。我向您保證，它是睡在房子裡的。&rdo;

談話聲變得極細微了。

&ldo;好啦。&rdo;拉烏爾低聲咕噥著，&ldo;我看你還在害怕。你怕什麼呢?&rdo;

&ldo;沒有……只是，當我想到還得重新開始時，我真希望今天晚上結束一切。&rdo;

&ldo;膽小鬼!如果我放手讓你去幹，你會隨便胡弄一下的。嗯?甚至都不會選擇……我們儘量撈來大吃大喝，又大把大把地花錢，像個樑上君子似的……媽的，可是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啦?……我，我是一名收藏家。三個多星期以來，我一直在研究這門學問，我在認真學習鑽研，並且力求精通。我為此甚至還去過藝術部考察。你知道我在藝術部學到了什麼嗎?……人們對某些油畫的真實性持懷疑態度。勒&iddot;納蒂埃可能是贗品……佩西埃&iddot;封丹秘書的署名是仿效出來的……我手頭有專家的報告，這叫你大吃一驚吧。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需要一份詳盡的報告，還得附上一張圖，因為政府準備買下這座城堡……你是想要我告訴你擺放勳章的櫥窗的確切位置嗎?……就在藝術長廊的盡頭……那些銅版畫收藏品嗎?……正好位於中央，就在弗拉格納和拉&iddot;圖爾的對面。在我們對圖畫和侵室入宅感興趣時，人就得像這樣工作。&rdo;

拉烏爾對著布律諾看的臉上表現出一種沉著的果敢，浮現出一種譏諷的神情。拉烏爾伸出手去摟著年輕人的肩膀。

&ldo;看到了嗎，孩子，當我們被稱為亞森&iddot;羅平時，我們就要接受人們的挑剔和評判。人們不會像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