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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你在過度緊張之下垮了——而且垮的方式怪極了。我以前從沒有見過,真是奇怪。”

女孩突然輕蔑地說:

“我想你見過的小偷夠多的了!”

“噢,是的——我對他們一清二楚。就因為這樣,我親愛的——並非因為我是你父親(做父親的對他們的子女瞭解不多)而是因為我是警察,所以我相當清楚你不是小偷!你根本沒在這裡偷過任何東西。小偷有兩種,一種是抗拒不了突然的有力誘惑(這種例子少見——有趣的是一般正常,誠實的人類可以抗拒多麼大的誘惑),另一種則是幾乎把拿走不屬於他們的東西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你不屬於這其中任何一種型別。你不是小偷。你是個非常不尋常的說謊者。”

西維亞說:“可是——”

他緊接著說下去:

“你全都承認了?噢,是的,這我知道。曾經有個聖女——從家裡拿麵包出去給窮人吃。她丈夫不高興,攔住她問她籃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她不敢實說,說是玫瑰花——他掀開籃子一看,果然是玫瑰花——奇蹟出現!如果換作你是聖女伊莉莎白,帶著一籃玫瑰花出門,而你丈夫過去問你帶的是什麼,你會嚇得說是‘麵包’。”

他頓了頓,然後和藹地說:“事情就是這樣,不是嗎?”

他停頓了一段較長的時間,然後女孩突然低下頭去。

巴陀說:

“告訴我,孩子。到底情形是怎麼樣?”

“她召集我們,講了一些後。我看到她眼光落在我身上,我知道她認為是我!我感到自己臉紅起來——而且我看到有些女孩子在看著我。太難受了。後來其他的人都開始看著我,在各個角落竊竊私語。我可以想像她們都這樣認為。後來有天晚上安夫瑞把我和其他一些人叫上來這裡,我們玩一種文學遊戲——她說出一些字,我們回答——”

巴陀噁心地低吼一聲。

“我看得出來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無能為力,整個人好像麻痺了。我試著不要說錯字——我試著想些不相干的事——像麻雀啦,或是花朵啦——而安夫瑞兩眼像尖錐一樣地在那裡望著我——你知道,讓人感到有點心煩,後來——噢,情況越來越糟,有一天安夫瑞相當和氣地跟我談,那麼——那麼諒解——而——我就崩潰了,說是我偷的——噢!爸爸,說過了以後真是一大解脫!”

巴陀觸控著他的下巴。

“我明白。”

“你真瞭解?”

“不,西維亞,我不瞭解,因為我不會那樣。要是有任何人想教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我會對準他的下巴給他一拳。不過我明白你這件事是怎麼一回事——你那眼光銳利的安夫瑞是個對心理學一知半解、生吞活剝的好例子。現在我們該做的事是澄清這一切。安夫瑞小姐在什麼地方?”

安夫瑞小姐正巧妙圓滑地在附近徘徊。巴陀督察長直率的話語令她同情的微笑凍結在她臉上:

“為了替我女兒討回一個公道,我必須要求你找本地警方來調查這件事。”

“可是,巴陀先生,西維亞她——”

“西維亞從沒碰過這個地方任何不屬於她的東西。”

“我相當瞭解,作為一個父親——”

“我不是以身為她的父親而言,而是以身為一個警察而言。找警方來幫你辦這件事。他們會謹慎調查。我料想你會發現那些東西藏在某個地方,而且上面會有指紋。小小偷兒不會想到戴手套。我現在就帶我女兒走。要是警方查到證據——實實在在的證據——證明她跟偷竊有關,我準備帶她上法庭。擔當一切加諸她身上的後果,不過我不怕,她絕不是小偷。”

大約五分鐘之後,當他開車載著西維亞駛出學校大門時,他問:“那個金頭髮、有點毛絨絨的